不对,要是欢喜不在,他才不费心吧啦的给他取子弹。
爱死不死,死了还清静,尽惹事不听劝,烦人的很。
冯封给陶桉取子弹的过程,欢喜其实看的生理上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镇定的旁观了第一颗子弹挖出来的全程。
在挖第二颗的时候。
陶桉清醒了过来。
倒是没喊,就是身上豆大的汗珠汇集成水流,把床都浸透了。
就这样,他还是选择了死不回头。
“欢喜,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欢喜淡淡的看了一眼陶桉,没说话,也懒得说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为什么要问?
难不成他以为他这会有伤在身,她就会虚与委蛇?
陶桉一个暴起,直接抢过冯封手里的工具,对着自己的喉咙,眼神里全是歇斯底里的癫狂,“欢喜,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冯封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寻死路的陶桉。
欢喜看着陶桉,脸色苍白。
陶桉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肉体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绝望,或者两者都有。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是扭曲亢奋的。
甚至,隐隐的他竟然有些期待。
期待欢喜的选择。
不是期待欢喜的原谅,而是期待欢喜的成全。
他期待死在欢喜面前,期待自己为欢喜而死。
他要用自己的死亡证明自己对欢喜的贪婪痴狂。
欢喜浑身紧绷,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好,我成全你,陶桉,今天过后,我们不会有任何纠缠”
噗!
陶桉决绝的捅穿自己,没有留一丝余地。
鲜血喷溅,落在欢喜脸上,是温热的。
但很快,凉透入骨。
一如床上已经决绝的自我了结,不再有呼吸的人。
陶桉死了。
死在了欢喜面前。
他决绝悲壮的选择了他想走的路。
不管对错,至死不悔。
冯封抹了把脸上的血,他好容易洗干净的澡,又弄脏了。
这小白脸也真是的,自己死还得恶心他一把。
冯封没理会床上已经变成了尸体的陶桉,他用热毛巾给欢喜擦脸,心疼的看着她,嘴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