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没有处理陶桉的身后事。
有那么一刹那间,她有想过就让陶桉归葬在这个被陶桉精心挑选出来的地方。
可这个想法,被她自己否了。
陶桉的出现和离开,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接受了自身的使命。
她无权干涉,也无权安排。
她有自知之明,她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知晓她存在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受欢迎的。
如果可以的话,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不谈其他。
对教养出陶桉,让陶桉推崇、敬畏过的他的那些厉害的老师群体来说。
陶桉的使命虽未达成,但他死的也算其所。
按他们的认知和规矩来论,陶桉其实也可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为大局大义而殉。
主导者们会为他加冕。
就算入不了陵园,也自有他的归处。
由不得她来安排。
欢喜能做的也只能是为陶桉收拾干净整洁,给他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
至于血腥的犹如凶杀现场般的屋子,就交给专业人士来勘验和处理吧。
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安详长眠着的陶桉,欢喜毅然决然的转身。
“我们走吧。”
凌晨三点,欢喜回到了京城。
冯封送她回了九鼎山庄。
在九鼎山庄门口,欢喜看见了李凌党岁易年他们。
李凌欣慰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欢总”
这些日子始终绷紧着神经的党岁冲了上来,激动含泪道,“欢总,我好担心你,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好担心我再也找不回你了。”
欢喜拍了拍党岁,回头看着冯封,“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我要准备中顺的年度会议,等我处理好了工作,我就去看望茶姐。”
想来这段时间她的失踪,茶姐也一定知道,肯定会担心,肯定要去探望一下的。
这也是她仅能回报冯封这些日子为她付出的奔波劳碌的小小心意。
“好嘞。”冯封听到欢喜说要陪他去看茶姐,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欢喜没睡觉,直接上手整理工作。
她定下时间,两天后中顺一年一度的年度会议如常进行。
和去年一样,年度大会还是在九鼎山庄副楼会议厅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