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过去,怔住了。
贺知衡候立在一处挂着高高红灯笼的老宅门前。
欢喜抿紧了嘴唇。
这样看起来好像又不是鸿门宴的样子。
相反,
贺知衡这样的举动,给她的感觉,已经不是真诚讲究了,而是郑重到了厚重的地步了。
如果他表现出憎恨她,厌恶她,欢喜反而觉得正常。
可他这样,她心不安,非常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和预测。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对她做到这般地步?
手机响。
欢喜吓了一跳。
她不用低头去看,都知道是贺知衡打来的。
因为她眼睛已经看见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她车的方向走了过来。
欢喜没接电话,因为贺知衡已经走了过来。
贺知衡收起手机,微笑的轻敲了敲车窗。
欢喜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或许是因为酷暑,今天的贺知衡没有西装革履仪表非凡。
身上是简单的西裤衬衫,解开的领口和随意卷在肘上的袖口,尽显他颀长优越的身形。
可能是夜色,可能是灯光,此时的贺知衡让欢喜莫名觉得,他不仅仅是脱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
就连他眉眼间的凉薄都似乎脱掉了。
俊美柔情。
欢喜都要有一种错觉了。
感觉自己对贺知衡而言,真的很重要。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欢喜就第一时间自我否定了。
能令她这种深知不可能的人都能产生这种错觉,不得不说,贺知衡是真的很厉害了。
行吧,来都来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还是一刀。
硬着头皮上吧。
欢喜暗暗深呼吸后,神色一正,开启了车门。
党岁下车,刚想上前,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贺知衡朝绅士手的抬手,很贴心的用手帮欢喜挡住头顶车门方向,“小心头顶。”
欢喜顿了一下,低眉垂眼的下了车。
脚立了地上,欢喜有些不知所措,想着自己是不是先和人家打个招呼?毕竟是基本的礼貌不是?
可翻江倒海的思绪,让她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