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自己只是打扫时发现了尸体,没见过其他人;丫鬟们也都说孙启进雅间后就没再出来,没听到异常动静。
问到林清时,他刚从房间出来,脸色依旧苍白,身形清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墨发用一根木簪束着,走到崔颢之面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大人。”
“孙启死的那晚,你在何处?”崔颢之抬眼看向他,目光冰冷锐利如刀。
林清垂眸,指尖微微攥紧:“回大人,那日我身子不适,早早便回房歇息了,直到第二日听闻出了命案,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有人能作证吗?”
“我房内只有我一人,许是许是隔壁的乐师能听到我咳嗽声。”林清声音更低了些,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怕被怀疑。
崔颢之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眼底只有怯懦和不安,没有丝毫慌乱,才缓缓开口:“你与孙启可有过节?”
“不曾。”林清摇头,“孙大人虽常来青韶坊,却从未点过我,我们素无交集。”
崔颢之没再追问,让下属把林清带下去,又问了几人,依旧没得到有用的线索。他起身走到雅间门口,目光扫过屋内——桌案上还留着半壶残酒,地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他弯腰查看桌腿,忽然发现桌腿内侧沾着一点湖蓝色的丝线,像是从衣料上刮下来的。
“把这丝线收好,去查最近这里谁穿过湖蓝色的衣袍。”崔颢之吩咐下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孙启的死,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仵作验尸得出他早就身中剧毒,可是在毒发之前被人用匕首刺伤要害失血过多而亡。
给他下毒和直接杀掉他的是两拨人,而第二种更倾向于泄愤
孙启在男风馆里做了什么,会让一个人这般愤怒。喉咙处的伤口足以要命,可那人又在孙启腹部毫无规律的连捅数次
夜幕降临时,崔颢之才回到府中。他换下官服,想起客房里受伤的人,便径直往客房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他轻轻推开门放慢脚步走进去,就见某个不安分的正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在枕头底下摸索,后背被包扎的位置微微鼓起,显然是牵扯到了伤口。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