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她的话,只道:“那也不能拖到明天。我让丫鬟轻点,若是还疼,你便告诉我。”
“不用不用!”芷雾连忙摆手,“崔公子,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等睡觉之前换就行,我保证。”
她赶人的意图太过明显,崔颢之挑了挑眉也不戳破,只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别再乱动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叫外面的丫鬟。”
“知道啦!”芷雾敷衍地点点头,催促道,“你快走吧。”
崔颢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廊下,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嘱咐芷雾不要私自换药,府医说过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拉扯,她一个人怕是处理不好。
他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走到房门口时,发现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隙。
轻轻推开门,看见里面的景象,脚步顿住了。
芷雾正背对着门口,趴在床上,费力地解开后背的纱布。她反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光洁的后颈和大片脊背。
暖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的背上,勾勒出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流畅又纤细的线条。皮肤白皙,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只有伤口周围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显得格外刺眼。
她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艰难地往后伸,想要去够放在床头的药瓶。因为用力,后背的肌肉微微绷紧,肩胛骨凸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易碎。
崔颢之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才匆忙收回视线。
他从未见过哪个男子有这样纤细的脊背,就连那双手也不似自己那般骨节分明。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时,那温凉柔软的触感,以及掌心和指腹那点薄茧,看来裴云舟在祖宅的生活并不好。
将发散的思维收回,见她还在不顾伤口费力够着药,就出声提醒一下。
芷雾好不容易够到药瓶,刚要挖出药膏,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她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药瓶差点掉在地上。她猛地回头,就看见崔颢之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芷雾的声音有些发颤,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脸颊瞬间涨红,又羞又恼。
崔颢之走进房间,关上了门,语气平静:“我忘了嘱咐你不要私自换药。”
“我就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换嘛。”芷雾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