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嫉妒我攀上了崔府吧。先不说我这次受伤是意外,你遇到这种情况会像狗一样巴巴的凑上去也说不定呢。”
裴文轩没想到他会讽刺自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不过是个外室之子,也敢这样和我说话?别忘了,你现在是裴家的人,你的生死荣辱,都掌握在裴家手里。”
芷雾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愈发觉得可笑。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裴府。
裴府虽然比不上崔府气派,却也算得上富丽堂皇。
门口并没有迎接的仆人,芷雾跟着裴文轩刚走进前厅,就看见裴夫人周氏坐在主位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看到芷雾,眼底闪过一丝不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回来了。”
“母亲。”芷雾依着原主的身份,躬身行礼。
周氏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敷衍:“一路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说罢,她转头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带他去听竹园的西厢房。”
丫鬟将她带到西厢房门口,就转身离开了。
芷雾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还结着蜘蛛网。
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这简陋的房间,心里却没有丝毫不满。
接下来的几日,芷雾在裴府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裴文轩和周氏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从没有来看过她。府里的下人也因主家的态度,对她百般刁难,偶尔还会克扣她的饭菜。
好不容易在崔府被养胖了一些,只几日就清减不少。
裴云舟离开崔府的第一日,崔颢之在书房独自坐了半宿。
往日这个时辰,廊下该有少年捧着话本晃悠的身影,会踮着脚扒着窗棂问他“颢之哥,今日我应该不用练字了吧,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字很漂亮。”
墨香里会混着少年身上淡淡的药香,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格外热闹。
可如今书房里只有他一人,案上的宣纸铺了又卷,砚台里的墨凝了又研,指尖悬在笔杆上,却迟迟落不下一个字。
他索性放下笔,起身走到窗前。
月光还是那日的月光,廊下的蔷薇也依旧开得艳,可少了那个会伸手去够花瓣的少年,整个院子都静得发慌。
崔颢之指尖摩挲着窗棂,往常思考的都是悬案,今日却在回想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