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门房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维持着表面客气:“许是前些日子夜里出去受了凉,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
公子还是请回吧,等二少爷病好了,小的再替您通报。”说罢,不等王弦再开口,便微微躬身,做了个“请回”的手势。
王弦看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心里像堵了团棉花,闷得发慌。
他觉得怕是裴夫人嫌云舟丢了裴家的脸,故意把人禁足了。
转身往回走时,指尖触到袖中那两封信,纸张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他忽然福至心灵——难怪之前总觉得崔大人和云舟之间“奇奇怪怪”,崔大人看云舟的眼神,哪里是看兄弟的模样?
分明是藏着化不开的温柔与在意;云舟对着崔大人时,虽偶尔跳脱,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依赖,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对旁人软几分。
原来他们不是兄弟情深,是真的心悦彼此。
这个认知让王弦心头一震,随即又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觉得震惊,又隐隐觉得理所当然。
回到王府,王弦径直走进书房,从袖口中掏出信封,他指尖悬在信封上,犹豫了许久——云舟说“到时候就知道该什么时候看”,如今流言四起,崔大人被削职禁足,云舟又被裴府禁足,这算不算“到时候了?”
可他又隐隐觉得不对。
裴云舟托付他办事时,眼底虽有忧虑,却带着笃定,不像是会在这种时候把难题丢给他的人。
而且信里若是关乎崔大人或他自己的安危,云舟定会说得更明白些,不会这般含糊。
“罢了,再等等。”王弦把信重新塞回暗格,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若是过几日云舟还没消息,他就再去裴府一趟,哪怕硬闯他也要见上云舟一面。
而崔府的祠堂,烛火早已燃尽,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烛泪,在地板上凝结成冰冷的琥珀色。
崔颢之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高热让他浑身发烫,嘴唇干裂起皮,连睁开眼都费了极大的力气。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少年穿着绯红色锦袍,站在廊下对他笑。
“云舟”他无意识地呢喃,指尖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蜷缩,像是想抓住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猛地一软,重重栽倒在一旁发出沉闷的声响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守在祠堂外的秦风听见动静,高声呼叫几声,一直得不到回应,连忙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