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能预判天象、再根据天象来断定大河要决堤,房奕青也是不信。这到并非因为不能这样推断,而是因为正常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什么自然灾害的。
按照去岁的整修、这河津历来最大的暴雨也不可能让大河决堤。
除非是有什么人为的灾难?
房奕青的脑子猛然一震!
难道,这郡丞真的要派人来河津县制造一场人为的大灾难?
房奕青知道这位郡丞这次身边跟了一位宗师境的法师,而宗师境的法师是有可能召唤出暴雨的,尤其是在这大河之畔制造洪灾不是没有可能,但却不可能是在这个季节。
毕竟,法师虽然可以呼风唤雨,但一般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律。
房奕青虽然本身并不是法师,但他的杂书读的很多,对于法师也并不是毫无所知。在他的认知里,法师一般也就是会玩火,能呼风唤雨、御风飞行,还善能一些轻举之术、太岳压顶之类的法术罢了。
要说真的能给一县之地带来什么大灾,最大的可能就是制造瘟疫。
瘟疫?
难道他们是真的要在这河津县制造一场大瘟疫?
难道,就为了这区区二十万银币,他竟然敢做这种拿河津县数十万人的生命安全不当回事的、天怒人怨的恶行?
既然这河津县已经是要面临毁灭性的灾难,那么至少这些知情之人必然还要有所动作、以便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想来这县丞和主簿还会做些什么吧?
但他们能做什么呢?
搬家?
要知道,一旦真的有瘟疫流行开来,可不是说你是官员就能独善其身的,所以提前搬家拨开是避难的最佳选择。
当然,他们自己未必会离开,毕竟都是在册的官员,在面临大灾的时候独自逃走,回头朝廷追究下来可免不了罪责。
那么至少先把家人都送走。
然后呢,就是尽量趁着大难到来之际多多搜刮,反正不久后很多居民都会死于非命,他们的家财留着也是白费了。
不过,官税皇粮都是有定额的,尽管地方官府层层加码,但现在也是到了极限,很难再加了,就算硬加也很难收得上来。
那么就只有利用帮会来加收保护费了!
县里的帮会之所以能横行一方,未必真的是因为他们能打,而是因为官府的容许和背后的支撑,所以任何帮会都会向地方的实权官员定期或不定期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