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道、镇海节度使李锜居心叵测、首鼠两端,小动作不断,存割据自立之心,应当首先拔除。”
裴垍接着元稹的话题说:
“李锜这个人,我比较了解,此人志大才疏,自命不凡,却能力平平,其军队战斗力一般,内部心也不齐,存在隔阂,易于击破。”
李纯道:“裴爱卿说李锜内部心不齐,存在隔阂,可有依据?”
裴垍继续说道:
“李锜贪财好色,刻薄寡恩,聚敛的钱财大都据为己有,对待部下比较吝啬,又多疑,属下很多官员其实不服他。他如果要谋反,必然有很多人不愿跟随他,完全可以策反一批人。”
李纯颔首道:
“裴爱卿说的消息很重要,削平藩镇,要刚柔并济,靠征讨耗费大,破坏也大,如果可以使用计谋,让他们内部瓦解,确实更妙。裴爱卿,关于李锜之事,你可以先收集一些信息,提前谋划,等时机成熟再解决此事。”
裴垍慨然道:“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臣定当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把这件事做好。”
李纯想换个话题:“藩镇作为我朝的最大问题,毋庸置疑,其他方面的事,众位爱卿也好好谈谈。”
李绛奏道:“臣以为,我朝还有一大问题,那就是宦官干政的问题,近些年宦官权势太大,应当进行限制,不然容易祸乱朝政。”
李纯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是俱文珍就在朝会上,如果自己贸然表态肯定会打草惊蛇、刺激宦官,于是道:
“李爱卿过虑了,目前我朝的宦官们都还不错,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朕会酌情处理。”
杜黄裳和俱文珍关系不错,连忙打圆场:
“陛下说的对,前朝确实是有些宦官太过分,我朝的宦官总体还算本分,适当限制一下权力就好。”
没想到李绛犯了倔脾气,说道:
“宦官之祸不得不防,宦官必须要严格限制在宫内,要解除宦官的兵权和干政的权力!”
李纯看到俱文珍的脸上已经变色了,明显是蕴含着怒气,如果再不打住就可能搞出第二个“甘露之变”,于是佯装发怒道:
“朕此次登基,宦官出了大力,哪有你说的那些问题?此议不必再提,今天朕请众位爱卿献言献策,重点放在治国兴邦上,可以讨论一下其他议题。”
李绛看到李纯生气了,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不再言语。
李吉甫出班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