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还有那头神虎!”有人失声叫道。
百姓们哗啦啦跪倒一片,连那王扒皮也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直打颤。
向拯民翻身下马,雪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琥珀色的瞳孔扫视众人,无形的威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向众人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都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陈队员赶紧上前,低声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向拯民听完,目光落在王扒皮身上,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让王扒皮如坠冰窟。雪魄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声,缓步向前,那庞大的身躯和森白的獠牙,带给王扒皮巨大的压力。
“我我分!我愿意分!”王扒皮冷汗直流,再也顾不得心疼田地,连声应承。
向拯民这才开口,声音传遍全场:“均田之策,旨在公平,让每个辛勤劳作之人,都有田可种,有饭可吃!好田分给勤快人,才能长出好庄稼!若有谁再敢阻挠新政,欺压乡邻,”他顿了顿,拍了拍身旁雪魄的头颅,雪魄适时地昂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山林仿佛都在回应,“问问它答不答应!”
虎啸声落,现场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叩拜声。“向公仁政!”“白虎神君护佑!”
经此一事,分地工作再无障碍。李福也颤巍巍地在属于自己的五亩上好水田的地契上按下了手印,老泪纵横。他摸着那盖着红色大印的纸,仿佛摸着孙儿未来的希望。
紧接着,乡老会的选举在李家庄的晒谷场上举行。没有官差指定,没有大户操控,村民们第一次自己推选管理村务的人。最终,为人正直、在村里颇有威望的老木匠张老汉,和包括李福在内的几位老实肯干的农户被选了出来。看着晒谷场上那热烈而陌生的民主场景,许多老人都在抹眼泪,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遭觉得自己像个“人”。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向拯民带着雪魄,马不停蹄地巡视河南各收复县城。他没有大张旗鼓地摆仪仗,更多的是轻车简从,深入乡村,查看分田进度,听取乡老会的汇报,解决实际问题。
在偃师,他亲自督促修复被战火毁坏的水利设施;在巩县,他下令开仓放粮,赈济那些青黄不接的饥民;在登封,他探望了受伤的华夏军士兵和当地百姓,雪魄甚至温顺地舔舐一名重伤员溃烂的伤口,那士兵激动得热泪盈眶,周围百姓更是啧啧称奇。
雪魄的存在,极大地强化了向拯民“天命所归”的形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