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笑柄。
这念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倔强,一种赌徒般的疯狂在眼底闪烁。
“整军!本王要亲自会会这个向拯民!”多尔衮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如金石交击,回荡在帅帐中。
他就不信,倾尽十万大军(虽已严重减员)主力,还碾不碎那古怪的车阵!这宣言如同战鼓,催动着疲惫的士卒重新集结,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急促响起。
决战,在开封以北的广阔原野上爆发,朝阳初升,却掩不住硝烟的阴霾。
这一次,多尔衮吸取了多铎的教训,不再单纯依赖骑兵冲锋的蛮勇。
他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火炮,数十门重炮在阵后列队,炮口森然;
驱使着数量庞大的步兵,如蚁群般黑压压推进,采取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战术,试图用绝对的数量优势,消耗华夏军的弹药和兵力。
每一步前进,都伴随着督战队的鞭笞和号角,步兵们脸上写满麻木与绝望。
然而,向拯民对此早有预料,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洞穿了清军的意图。
华夏军依旧以改良后的偏厢车阵为核心,但阵型更加灵活,车与车之间留出迂回空间,构成了数道可以相互支援的防御纵深,宛如铁壁铜墙。
火炮被分散配置在隐蔽处,重点打击清军的炮兵阵地和指挥节点,每一次齐射都精准如死神的镰刀。
火枪兵们经历了血战,心态愈发沉稳,轮番射击时,弹幕绵密如雨,铅弹呼啸着撕裂空气,收割生命。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炮火对射,硝烟遮天蔽日,将天空染成灰黄。
清军步兵在督战队的驱赶下,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向车阵,又在火枪和手榴弹的联合打击下,如同撞上礁石般粉身碎骨。
战场上空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爆炸声、喊杀声和垂死者的哀嚎,大地在颤抖,鲜血浸透了泥土,汇成暗红的小溪。
覃勇率领的新军,在这场决战中经历了最残酷的洗礼。
许多昨天还在一起训练的同伴,转眼就倒在了血泊中,年轻的脸上凝固着惊恐。
但没有人后退,仇恨和保卫家园的信念如烈火般支撑着他们,将复仇的铅弹和长矛狠狠刺向敌人,每一次刺击都带着家园被焚的痛楚。
雪魄也没有闲着,它在相对安全的指挥车阵附近焦躁地踱步,巨大的身躯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时而发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