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
可她唯独没想过,世子爷会用这样冰冷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羞辱,巨大的羞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世子爷”
“听不懂吗?”萧澈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林晚儿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强忍着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软。
可萧澈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林姝也看着,甚至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
“吵什么?”
是萧老夫人。
侯夫人扶着她走了出来,老夫人披着一件外衣,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林晚儿。
“萧祖母!”
林晚儿像是找到了救星,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祖母,晚儿错了,晚儿不该拿燕窝来,晚儿只是太担心您了”
“担心我?”萧老夫人冷笑一声,由侯夫人扶着在主位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晚儿,又看了看桌上那只精致的食盒,“上次是甜得发腻的牛乳酥,这次是油滑的燕窝羹,林二小姐,你的孝心,就是变着法地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早点去见阎王吗?”
话音一落,满室死寂。
林晚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茫然。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萧祖母,会说出这样诛心的话。
侯夫人也有些不忍,轻轻拍了拍婆母的手背。
萧老夫人却不为所动,目光越过林晚儿,落在林姝身上,声音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审视:“你方才说,太医嘱咐了什么?”
林姝站起身,恭敬地回道:“回萧祖母,太医嘱咐您需静养,饮食以清淡易克化的米粥为宜,切忌大补。”
“嗯。”萧老夫人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回林晚儿身上,冷冷道,“听见了吗?”
林晚儿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听见了,就回去吧。”萧老夫人闭上眼,脸上满是疲惫,“往后,没有我的传唤,不必再到松鹤堂来。”
“萧祖母!”林晚儿失声尖叫,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能来松鹤堂,意味着她彻底失去了在侯府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