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冷静又清晰,瞬间将众人从悲痛和愤怒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是啊,人死了,总得有个缘由。
林振威的哭声都噎住了,茫然地看向萧澈。
萧澈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一个摔碎了的白玉瓶碎片。
“她服下里面的药丸后,就倒下了,没有遗书。”
“没有遗书?”林姝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意外,“妹妹一向心思细腻,做事周全,怎么会连一封为自己辩白的遗书都不留,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
是啊,林晚儿一向最重名声,她若真要以死明志,怎么会不留下一封字字泣血的遗书,来控诉林姝的恶行?
“许是许是她太过绝望,来不及写了”林振威替她找着借口,声音却已没了底气。
“是吗?”林姝轻笑一声,俯下身,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林晚儿的脖颈。
“你做什么?”萧澈厉声喝道,下意识地就要挥开她的手。
林姝的手却比他更快,指尖在林晚儿颈侧的动脉上停留了一瞬,便飞快地收了回来。
“别紧张,我只是看看。”她站直身体,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困惑,“奇怪,人死后,身体会渐渐僵硬变冷,可我瞧着妹妹,面色虽然惨白,但肌肤似乎还很有弹性,摸上去,也只是凉,并不像寻常死人那般冰冷。”
她看向一旁的画屏,语气天真地问:“画屏,你说是不是?”
画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啊,奴婢以前在乡下,见过过世的人,那脸都是青的,身子硬得跟木头一样,二小姐瞧着瞧着倒像是睡着了。”
主仆俩一唱一和,让书房里的气氛变得越发诡异。
林振威呆呆地看着软榻上的女儿,眼中的悲痛渐渐被一丝疑虑所取代。
萧澈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他死死地盯着林晚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看穿。
“胡说八道!”
林振威回过神,厉声呵斥,“人都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是何居心?”
“父亲息怒。”林姝垂下眼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女儿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不敢妄下定论罢了,既然府医还没来,不如女儿再替妹妹检查一番?”
不等林振威反对,她便自顾自地再次蹲下身,这次,她的手直接掀开了盖在林晚儿身上的锦被,露出了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