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腻了,还不一脚踢开?”
“堂堂将军,娶个守寡的平民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哄得将军团团转。”
沅沅躲在假山石后,耳朵贴着冰冷的石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人越说越狠,语气越激烈,可沅沅却觉得奇怪。
她以前在乡下时,见过村里那只老母鸡,平时温顺得很。
可一旦小鸡被人动了,立刻就炸毛扑腾,叫声又急又凶。
眼前这女人,不就像那只护崽的母鸡吗?
沅沅歪着脑袋,小手指在唇边蹭了蹭。
她想起娘亲昨日夜里悄悄流泪,却在天亮后对着铜镜微笑的样子。
可现在这些人,却要把娘说得那么坏。
她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闷的。
身后两个丫鬟小声议论。
“这不就是相府的袁柳儿嘛?暗恋将军许久了。”
“听说她前年还托人送过情书,被将军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可她自个儿又看不上那些破落人家,挑来挑去没人要,如今将军娶了别人,她在这儿发酸,有意思吗?”
“就是!要我说,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将军,她是馋将军府的权势。”
“真有心,能这么阴阳怪气?她的喜欢,值几个铜麻将?还不如一碗桂花汤圆来得实在。”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沅沅听着,脑袋一转,全明白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真的喜欢将军,只是气不过别人抢了她想要的位置。
沅沅忽然想起村口那位总想抢晒谷场的杨婶。
嘴上说是为了公道,其实就怕别人占了她的好地。
她眼珠子一转,迈着短腿蹭蹭蹭走过去,仰起粉嫩的小脸。
“大婶,什么叫狐媚子呀?”
袁柳儿一怔,低头一看,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一脸天真地望着她。
那眼神太干净,太无辜,反而让袁柳儿心头一慌。
她刚要冷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要是当着个孩子大发雷霆,传出去多难听?
“你叫谁大婶?!我是小姐!懂不懂规矩?谁家的野孩子,这么没教养!”
连婚都还没结,哪里老了?
沅沅歪着小脑袋,圆滚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