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藤蔓源头,有光。”他用剑鞘点了点那个区域:“明天去这里,必须找到阻止藤蔓扩散的办法。”
深夜的哨所并不平静。沼泽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有的像孩童的哭闹,有的像老人的叹息,甚至还有模仿比罗加特父亲声音的低语:“比罗加特,把令牌交出来,就能结束这一切”
“别听它们的!”欧美娅用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冰纹令牌上,令牌突然爆发出银蓝色的光,将那些声音驱散,“祖母的笔记说,噬心藤靠吸食恐惧为生,只要心不动摇,它们就无法靠近。”
比罗加特看着她掌心的伤口,突然解下自己的赤红令牌,按在她的伤口上。赤红令牌的火焰纹路亮起,与冰纹令牌的蓝光交织,形成一道温暖的屏障,欧美娅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两块令牌的力量能相互呼应。”他低声道,“或许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第二天清晨,他们发现哨所周围的噬心藤都变成了灰黑色,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泰姆指着藤蔓的根部,那里凝结着一层银白色的冰晶,是昨晚令牌光芒照射过的地方。“原来它们怕令牌的力量。”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握紧了腰间的银箭头,“我们可以用令牌净化整个沼泽!”
深入沼泽的路比想象中艰难。脚下的泥浆时不时会吞噬马蹄,腐殖质的气息让人头晕目眩,噬心藤的呼喊声更密集了,甚至能清晰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和过往的遗憾。泰姆曾差点被“母亲的声音”引诱着走进泥潭,多亏比罗加特及时用剑鞘拉住了他。
“它们在读取我们的记忆。”比罗加特的脸色有些苍白,左眼的疤痕因痛苦而抽搐——藤蔓正在模仿三年前血松林的惨叫声,那是他失去三名战友的地方,“集中精神,想最坚定的信念!”
欧美娅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祖母的模样。伊莎贝拉站在瞭望塔上,笑着把狼皮令牌系在她腰间:“真正的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时还能往前走。”冰纹令牌突然发烫,银蓝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周围的呼喊声瞬间消失,噬心藤纷纷蜷缩后退。
“前面就是死水潭!”泰姆指着远处的亮光。那片三角形的区域里,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孢子,像绿色的星辰,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藤蔓,主干上布满了眼睛状的花苞,每个花苞里都映着三眼印记。
“是母巢的分身。”比罗加特举起火焰长剑,剑身的红光与赤红令牌共鸣,“它在通过藤蔓网络吸收沼泽的能量,试图再次冲破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