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已经皱缩,像她此刻的心,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鲜活。
她把果子紧紧贴在脸颊上,眼泪浸湿了果皮,哽咽着,一遍遍地念着凯思尔的名字:“凯思尔我后悔了我不该留下,不该答应嫁给斯卡拉王我好想回陨星谷,好想再吃你烤的焦果子,哪怕再焦,我也想”
她哭了很久,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眼泪流干了,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后腰的疼、手肘的伤、脸颊的灼热,一起袭来,疼得她几乎站不稳。她扶着梳妆台,一步步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狼狈的自己——双颊红肿,嘴角带血,眼底布满红血丝,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光明精灵族法师的清冷孤傲。
她抬手,轻轻抚过脸颊上的巴掌印,指尖的温度落在灼热的皮肤上,却暖不了心里的寒。她一遍遍念着凯思尔的名字,那是她在这冰冷深宫里,唯一的光,却也是让她一次次被刺痛、被伤害的根源。
而寝殿门外,斯卡拉王并没有走远。他靠在廊柱上,听着殿内传来的、从撕心裂肺到渐渐微弱的哭声,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刚才差点又失控,差点对她动了鞭子,可听到她哭着喊“凯思尔”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昨夜折腾留下的酸痛还没消,可比起心里的闷痛,却轻得像羽毛。他是斯卡拉的王,从坐上王位的那天起,就该学会冷硬,学会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可这个叫欧美娅的女孩,偏偏成了他的例外——他既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让她只属于自己,又怕自己的戾气、自己的算计,真的把她逼到绝境。
他明明知道,卡波达纳塔留下的那缕魂丝已经苏醒,就藏在王宫的暗处,正盯着她的光明血脉,随时可能动手。他把她囚禁在寝殿,看似是惩罚,实则是想把她护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用这种笨拙、伤人的方式,挡住那些看不见的危险。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最狠的话、最粗暴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
风卷起地上的金盏花瓣,落在他的龙靴上,他却浑然不觉。这帝王的宝座太冷,冷到连一点心疼,都要藏得严严实实,化作伤人的戾气;这深宫的墙太厚,厚到连一句真心的话,都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殿内的哭声渐渐停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斯卡拉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转身一步步走向议政殿。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查卡波达纳塔残魂的下落,要处理塞拉格的抗议,要稳住朝堂上的反对势力。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