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宝贝孙子似的,“这坛是老夫翻遍半片荒原,才找着二十颗魔气藤果酿的,就剩这半坛了!你再敢偷,老夫就把你那破隐身斗篷撕成布条,让你光着膀子去魔族营地侦查!”
“撕就撕,你有武器吗?”凯思尔往前凑了两步,离酒坛就差一伸手的距离,语气里满是挑衅,“你那‘亡影’法杖呢?传说中的魔剑‘噬暗’呢?现在不就剩三个酒坛挂在腰上,跟个走街串巷卖酒的老头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攻坚队队长?”
这话精准戳中比罗加特的痛处。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亡影”法杖的皮质挂扣,此刻只剩根磨得发亮的粗布腰带,上面拴着三个大小不一的酒坛,最大的那个坛身还磕了个豁口,是上次砸魔物时碰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被藏在浓雾后面,他拼命想抓,却只抓到一片空白,连“噬暗”两个字,都觉得陌生又遥远。
“娘的!少管老夫的闲事!”他恼羞成怒,把怀里的酒坛搂得更紧,“老夫就算只剩酒坛,也能砸得你满地找牙!再说,星辉五使里,就你最舒坦——找了个漂亮老婆,天天晚上拉着你入洞房,也就苦了第二天腰疼,走路跟个虾米似的,别以为老夫没看见!”
凯思尔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伸手就去捂比罗加特的嘴,“老贼!你胡说八道啥!我和欧美娅就是就是讨论战术!”
“讨论战术?”比罗加特猛地偏头躲开,声音故意拔高,确保帐篷外巡逻的士兵都能听见,“昨夜老夫起夜,就听见你帐篷里传来欧美娅那丫头的声音,喊‘凯思尔,你快点进来’,过了没一会儿,帐篷杆就‘吱呀吱呀’响,今早你腰杆都直不起来,还敢说在讨论战术?当老夫是三岁小孩?”
帐篷外突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憋笑,凯思尔气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抢酒坛,“你个老不正经的!居然偷听别人说话,我跟你拼了!”
“谁偷听了?”比罗加特抱着酒坛往后缩,仗着自己是坐着,灵活地躲开凯思尔的手,“帐篷就隔一层破布,你俩动静那么大,想不听都难!再说,你小子撒狗粮也不分场合,明知道老夫没老婆,故意气我是吧?”
两人正扭作一团,帐篷帘被人从外面掀开,迪伦举着他那面刻满圣光符文的盾牌走进来,银白的圣骑士铠甲上还沾着魔尘和草屑,显然刚从防线巡逻回来。他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把圣光盾往地上一放,沉闷的声响压过了帐篷里的吵闹:“比罗加特大人,凯思尔,魔族先锋营有异动,艾伦斯和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