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荒原的晨光刚戳破魔雾,营地后勤区的帐篷前就炸了锅——两道身影堵在灶台边,一个穿绯红猎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魔尘;一个裹月白纱裙,腿上白丝裹着纤细脚踝,踩着银亮高跟鞋,鞋跟敲地“噔噔”响,活像两团要烧起来的火。
“塞弭莎!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欧美娅叉着腰,绯红长发甩到肩后,胸前的软甲随着呼吸起伏,眼神瞪得溜圆,“明明是你昨天故意蹲在训练场边系鞋带,白丝都滑到大腿根了,凯思尔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你当我瞎?”
塞弭莎拎着裙摆,慢悠悠晃了晃高跟鞋,鞋尖的水钻闪得人眼晕,“哟,欧美娅,话可不能乱说。我系个鞋带怎么了?白丝高跟鞋是我穿得好看,凯思尔看两眼怎么了?总比你天天穿得跟个火球似的,除了拉他入洞房,就不会别的强吧?”
“你!”欧美娅气得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扯塞弭莎的纱裙,“我看你就是故意勾引他!你以为穿个白丝,他就不爱我爱你了?告诉你,凯思尔昨天还跟我说,我穿绯红猎裙比你这白纱裙好看一百倍!”
“呵,他也就敢在你面前说这话。”塞弭莎侧身躲开,高跟鞋尖差点踩中欧美娅的脚,“昨晚他偷偷跟我打听,我这双高跟鞋在哪儿买的,还说说我穿白丝显腿长呢。”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比罗加特抱着酒坛,脚还没完全好,一瘸一拐地凑过来,酒坛撞在石头上,洒了半坛酒。他赶紧护住酒坛,暗红色眼眸亮得吓人,跟看魔物似的盯着俩姑娘:“娘的!吵啥呢?大清早的,比魔物嘶吼还难听,吵得老夫酒都差点洒了!”
欧美娅回头,见是比罗加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比罗加特大人!塞弭莎她勾引凯思尔!她穿白丝高跟鞋勾他!”
塞弭莎也不甘示弱,拢了拢纱裙,“大人您评评理,是她自己管不住老公,还赖我!凯思尔自己要看,难道还不让人穿了?”
比罗加特摸了摸下巴,眼神在塞弭莎的白丝高跟鞋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欧美娅的绯红猎裙,突然笑了:“要说好看,还是塞弭莎你这白丝高跟鞋带劲,比欧美娅那火球似的裙子顺眼多了——哎哟!”
话没说完,欧美娅就伸手拧了他胳膊一把,“大人您怎么也帮她说话!凯思尔是我老公!”
“疼疼疼!”比罗加特赶紧躲开,抱着酒坛直咧嘴,“娘的!老夫就是说句实话!再说,凯思尔那小兔崽子,本来就没个正形,见了漂亮姑娘就眼馋,要怪也得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