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角落,布里恩(brienne)独自倚着雕花栏杆,淡绿色长发已染上几缕银霜。他望着喧闹的人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袋里的风干雏菊——多年前在皇家花圃,那位植物系魔法师递给他这朵花时,他只淡淡说了句不必,便转身融入了风里。
狄伦跑累了,扑进迪伦怀里:爸爸,布里恩叔叔怎么总一个人站着?他不喜欢我们吗?迪伦抱着儿子,目光望向布里恩,眼底带着了然:不是不喜欢,是叔叔心里,藏着一阵没来得及停留的风。
布里恩听见了,却没回头。他想起当年艾伦斯抱着艾利克斯来问风系魔法怎么练,他手把手教孩子感受气流时,突然意识到——那些年和艾伦斯静坐的时光,虽有魔法共鸣的默契,却少了份烟火气的温度;每次庭院聚会,看着孩子们围着父亲喊爸爸,心里总会泛起莫名的空落;他甚至会后悔,当年在花圃里,若不是固执守着沉默的自由,是不是也能有个孩子,缠着他问风为什么会唱歌。
风又起,卷起他的长发,带着孩子们的笑声掠过耳畔。他抬手接住一片槐树叶,指尖泛着淡淡的风元素微光——这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力量,如今却觉得,再自由的风,也吹不散心底的遗憾。
三、时光里的和解:未说出口的温柔
晚饭时,众人围坐在长橡木桌旁,孩子们吵吵闹闹,大人们偶尔插几句话,温馨得像幅油画。艾拉给布里恩递了碗草药汤:尝尝这个,用你当年教我种的银叶草炖的。布里恩接过汤,暖意顺着碗壁蔓延到心底,轻声道:谢谢。
狄伦突然举起木碗:布里恩叔叔,我敬你!等我长大了,跟你学风系魔法!孩子们跟着起哄,纷纷举起果汁杯。布里恩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眼底的疏离渐渐融化,嘴角勾起久违的笑意:好,等你们长大,我教你们御风。
夜深了,孩子们睡熟后,布里恩独自坐在庭院里。迪伦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橡木桶陈酿:尝尝?比罗加特藏了十年的佳酿。布里恩接过,抿了一口,辛辣里带着回甘。
后悔吗?迪伦轻声问。
布里恩望着夜空的星辰,沉默许久才开口:谈不上后悔,只是偶尔会想,若当年他没说完,风却替他诉说着未尽的话——那些未停留的时光,那些没抓住的温柔,虽成了遗憾,却也让他读懂了牵挂的意义。
迪伦拍了拍他的肩:风是自由的,但自由也能有停靠的地方。若哪天想了,庭院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布里恩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