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一根白绫断送了性命。
高枝瞧着眼前年轻秀丽的面容,不禁惋惜,又生厌恶。
惋惜的是生命,厌恶的是人不知进退,愚不可及。
先前她和鄷彻有婚约在身,邹好自是不喜欢她的。
如今两人成了婚,这敌对的心思便更重了。
“邹姐姐,如今枝枝是怀安王妃,你可不能这样跟她说话了。”
姜透拉住邹好。
一旁的史真却嗤:“怀安王妃有什么了不起的,没看见方才怀安王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
真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让王爷为她倾倒。”
邹好听了这话眼底更沉,“王爷并非贪色草包,高枝,我若是你,自知高攀,便识趣早早同王爷分开。”
“分开?”
高枝笑了声,“给你让位子吗?”
邹好愣了下,随即骂:“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和她争了。”
窦香儿思及父亲只是翰林院小小承旨,可不敢跟人胡闹,劝道:“席面也用过了,不如先走吧,免得又生出流言蜚语。”
这话却使得邹好越发气恼,“难不成我还怕她?”
瞧着高枝那张水灵的脸,邹好忿忿不平,逼近道:“上回,你在茶馆逼得姜透给你下跪,还散布谣言,今日合该给姜透下跪道歉才是。”
高枝挑眉。
四周无人,是以邹好才敢让她下跪道歉。
“邹好,你父亲冠军大将军三品官员,而我是一等亲王妃,你爹见了我都得行礼作揖。”
高枝歪着头,忍俊不禁,“你让我给你下跪?你回去问问你爹,他老人家敢不敢受我一礼。”
邹好攥着拳,“你如今所得不过是王爷赐予你的,你有什么”
“我高枝有学识、有家世、有样貌、武功超群,聪明出众。”
高枝微微一笑,“我一不贪夫婿钱财,二不图夫家权势,我连他的名声地位都不在乎。”
邹好一顿。
“我有的,你永远都比不上,也永远抢不走。”
高枝笑容礼貌。
“你挑衅我。”
邹好深吸一口气,身躯止不住发抖,余光瞥见人身后那泥泞池塘,眼底闪过几分寒光。
“姜透因你受尽委屈,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绝不允许你这样欺凌她。”
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