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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书仪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错觉,是让他沉迷的毒药。
傅时衍抬手按下开关。
水晶吊灯骤然倾泻下刺目的光,瞬间照亮满室狼藉——
时书仪蜷坐在地毯上,背抵着沙发角落,棕粉色卷发凌乱地垂落在腰间。
她双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脚边散落着几只空酒瓶,其中一个红酒瓶倒在一旁,深红液体在地毯上泅开一片暗痕。
傅时衍呼吸一滞。
她这副破碎的模样,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刺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就像一个月前,他从港城将她接回来的那晚一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