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兄可得好好将养。待会儿酒宴上,兄宜酒少喝些,以免风寒加重。待歼灭了王世充等隋军部,庆功宴上,俺再与兄痛饮。”
王伯当心中,这个时候,当真不知是何种滋味!
忠与义,竟却难以两全么?
寒风细雨,如似催迫,深冬的酷寒,铺天盖地地卷在他其间,夜渐将深。
风雨声中,传来了巡营兵士打起二更鼓点的声响。
李密笑道:“司徒,酒肉已备好,特为司徒备了江南佳酿,上好的细鹿肉,请入帐吧。”
翟让随行带了数百亲兵,帐中自是坐不下。
留下亲兵在外,翟让握着郝孝德的手,与翟宽、翟摩侯、王儒信、单雄信、徐世绩,并及三二十个他的左右亲随,随在李密等后,入了帐中。
帐中热气腾腾,一扫帐外寒意。
蜜烛高燃,灯火通明,映照得如似白昼。
李密用来设宴之此帐是大帐,容纳几十个人不成问题,但宴案只设了五张。
主位是李密,两侧分是翟让、翟宽、裴仁基、郝孝德之位。
五人坐定。
单雄信、徐世绩、王儒信立侍翟让身后;翟摩侯立侍翟宽身后。蔡建德立侍李密身后;裴仁基、郝孝德身后,也各有一二立侍之人,俱他俩的心腹亲信。
翟让的数十亲随,和李密等人的亲随拢共亦有数十,则都在帐下站立,听候差遣伺候。
李密瞧了瞧帐下站立的这近百人,抚须笑道:“今与达官饮,并议军机,不须多人,左右止留数人给使即可。”令自己的亲随,“尔等且出。”
他的亲随们应令而出。裴仁基、郝孝德亦令他两人的亲随也皆出去。
翟让未有作声,李密顺他所视回顾,见他的目光是在看自己主位后帐璧上挂着的一张雕弓上。
房彦藻见翟让亲随未动,与李密说道:“明公,今方为乐,天时甚寒,司徒左右,请给酒食。”
“听司徒进止。”李密收回视线,抚摸着胡须,从容不迫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