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深没接话,只是将古籍轻轻放回柜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声响在寂静的书店里格外清晰,竟让钟晚莫名一滞。他缓步走过来,身上带着清冽的气息,像山涧的冰水,瞬间驱散了她周围残留的香水味。
“三楼我的领域,非请勿入。”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店内古籍,非请勿动。我的时间,非请勿扰。”
“三不规矩?”钟晚挑眉,故意往前凑了半步,试图看清他眼底是否藏着别的情绪,“张老板,你这是把我当犯人看管?”
皮肤下的刺痛突然加剧,钟晚下意识攥紧拳头。她瞥见柜台角落摆着个青釉瓷瓶,瓶身布满冰裂纹,瓶口似乎萦绕着一缕极淡的白雾,若有若无。那刺痛感竟像是在回应瓷瓶的存在,顺着指尖往心口钻。
张深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陈女士说你需要静修。”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眼底的红血丝,“住东厢房,每日辰时起,不许熬夜。”
“凭什么?”钟晚炸毛,“我是来躲风头的,不是来上老年大学的!”
“要么遵守规矩,要么现在离开。”张深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钟晚莫名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无形的网罩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看到他手腕上串着的黑色佛珠,每颗珠子都泛着温润的光泽,靠近时,皮肤下的刺痛竟奇迹般地减轻了。
陈经纪趁机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张深手里,拽着钟晚往东厢房走:“祖宗,你就忍忍吧!这张老板背景不简单,能护住你——”
“护住我?还是监视我?”钟晚甩开她的手,盯着张深的背影,内心翻涌着尖锐的吐槽,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想要钱?开个破书店还搞这么多规矩,真当自己是隐世高人了?
陈经纪没再解释,匆匆交代几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钟晚和张深,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衬得四周越发寂静。钟晚打量着这座古朴的院落,东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摆着简单的木床和书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樟木味。
她转身看向正往柜台走的张深,突然涌起一股挑衅的冲动。想让我安分?做梦。她盯着柜台角落的青釉瓷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寂静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总得找点乐子才行。
钟晚抬脚走向柜台,指尖快要碰到瓷瓶时,突然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身后袭来。张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说了,非请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