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料传过来,平稳得像古钟的叩击。
“腕要稳,力要匀。”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笔尖落下的瞬间,钟晚只觉得手腕一沉,一道遒劲的“静”字在纸上成型,墨色浓淡相宜,带着莫名的力量感。
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钟晚你没出息!不过是握个手而已!她僵硬着身子想躲开,却被张深轻轻按住肩膀,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触感。
“再写一遍。”他松开手退开半步,气息也随之抽离。钟晚盯着纸上的“静”字,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尘念在体内轻轻发烫,竟没有一丝烦躁。
傍晚的后院种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是前几天陈经纪送来的,说是让院子添点生气,结果被钟晚忽略到快枯萎。张深递过来一把小铲子:“把这几盆重新移栽。”
“我连多肉都养死,你让我移栽?”钟晚挑眉,却还是接过铲子。泥土的湿润气息钻进鼻腔,她刚把铲子插进花盆,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酥麻感——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情绪顺着铲子爬上来,微弱的、带着渴求的“声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钟晚猛地缩回手,惊疑地看着那盆枯萎的绿萝。叶片耷拉着,却在她的注视下,最顶端的嫩芽轻轻颤了颤。
张深正蹲在旁边整理杂草,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怎么了?”
“没、没什么。”钟晚慌忙摇头,重新握住铲子。这次她刻意集中注意力,那股酥麻感又出现了,比刚才更清晰——是渴望水分、渴望阳光的微弱情绪,像婴儿的呢喃。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不是错觉,是她能“听见”植物的情绪?就像之前能隐约感知到别人的伪装一样?
“动作快点。”张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递过来一个喷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浇透,别漏了根。”
钟晚“哦”了一声,低头专心浇水。水珠落在泥土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绿萝的喜悦,那微弱的情绪像小羽毛似的搔着心尖,让她莫名觉得平静。原来这破园艺也不是毫无用处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深蹲在那边修剪枯枝,指尖拂过干瘪的枝条时,竟有细小的绿芽冒了出来。钟晚看得眼睛发直,刚想开口问,就见他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意。
“明天辰时,练太极。”张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