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张深的声音带着紧绷,却没挣开她的手。
“不放!”钟晚梗着脖子,尘念在胸腔里突突直跳,像是在呼应张深的焦虑,“你必须说清楚!这纸鹤是怎么回事?玄清是谁?还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书房的门被推开,墨香混着古籍的陈旧气息涌出来。张深走到书架前,指尖拂过最顶层的一个木盒,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玄清是我师兄。”
“师兄?”钟晚愣住了,“你们是什么门派?道士吗?可你开的是书店不是道观——”
“守门人。”张深打断她,转身时眼底的风暴已平息,只剩下一片凝重,“我们是守护现世与归墟秘境裂隙的守门人,归尘阁下面,就是裂隙的入口。”
钟晚的大脑“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裂隙?秘境?这些只在玄幻小说里出现的词,从张深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下意识摸了摸心口,尘念的灼热感与书店地面传来的微弱震动隐隐呼应,像某种神秘的共鸣。
所以这不是普通书店,是个结界?我不仅成了“容器”,还住进了玄幻剧片场?她的内心疯狂吐槽,手脚却冰凉得厉害——林老说的“劫数”,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危险百倍。
“那玄清为什么找你?”钟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攥得发白,“他要抢尘念?”
“他要的是守门人印记。”张深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老槐树,“师父当年选了我做传人,他一直不服。修炼绝情道走火入魔后,更是认定动情者不配守裂隙——”
“动情?”钟晚抓住关键词,耳尖莫名发烫,又立刻压下去,“他以为你对我对我动情了?”
张深的喉结动了动,没直接回答,只是转开视线:“他想借尘念逼我破境,或者让我万劫不复。”他的指尖划过窗棂,一道极淡的白光闪过,“尘念是守门人的‘心锚’,能稳住裂隙,也能引动心魔。你打碎的瓶子,是师父留下的封印容器。”
钟晚的心跳猛地一沉。原来她不是意外撞碎了瓶子,那瓶子本就是为“尘念择主”准备的?张深从一开始就知道,却一直瞒着她。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是个计划中的“容器”?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比玄清纸鹤带来的恶意更刺骨。
“所以你管我、教我,都只是因为我是尘念的容器?”她的声音发哑,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与张深的距离。
张深的眼神闪了一下,往前走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