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煮的阳春面,卧了两个溏心蛋。她把碗端给张深时,特意多加了半勺葱花——上次偶然发现他吃馄饨时会挑出葱花,反着来或许能让他多注意两眼?可张深只是接过碗,低头吃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吃完就起身回了书房,留下她对着自己碗里的蛋发呆。
下午整理书架时,钟晚发现张深常看的那几本符篆古籍散落在案上,页脚卷得厉害。她想起他昨晚撞翻书架的声响,心里一紧,赶紧找来镇纸和书签,小心翼翼地把书页抚平,按类目放回原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时,闻到淡淡的松烟墨香,混着一丝极淡的术法残留气息,清凉得像山涧的泉水。
刚整理完,就听见书房门开了。钟晚下意识躲到书架后,看见张深走出来,目光落在整理好的书册上,脚步顿了几秒。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动作比平时柔和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像是惊讶,又像是别的什么。
钟晚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正想出来说句话,却看见他收回手,转身走向院子,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她慢慢走出来,看着那些被抚平的书页,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就像小时候给挑食的同桌带零食,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算了,就当喂了块石头。她踢了踢脚边的纸屑,刚要转身,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陈经纪”三个字。她赶紧走到角落接起,还没开口,就听见陈经纪急促的声音,混着背景里的键盘敲击声。
“晚晚!你最近千万别露面!”陈经纪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焦虑,“李董那边不知道抽什么风,今早开会说要雪藏你,还让公关部准备黑料通稿,说是‘劣迹艺人影响公司形象’!”
钟晚的脑子“嗡”的一声,尘念瞬间炸起一阵灼热。雪藏?黑料通稿?她这阵子躲在归尘阁,连门都没出,怎么又得罪李董了?这老狐狸怕不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突然要雪藏我?”她压低声音问,指尖攥得发白。
“不清楚,只听说李董昨天见了个‘大师’,回来就变了卦。”陈经纪叹了口气,“我听内部消息说,好像跟苏婉儿有关,她最近跟李董走得很近,还总提你‘不懂规矩’。”
苏婉儿?钟晚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个女人从进公司就处处针对她,现在居然勾结李董来阴的?可“大师”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跟玄清那些人有关?
挂了电话,钟晚站在原地,后背沁出冷汗。玄清派的袭击还没解决,娱乐圈的阴谋又缠了上来,两边夹击,简直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