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的眉心,清冽的术法能量渗进去,像冰水浇灭了尘念的躁动,“你刚才感知到了?”
“嗯。”钟晚点头,声音有点发颤,“好多人在讨厌我、算计我,密密麻麻的,像蚊子似的绕着我转。”她抓着张深的袖子,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我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坏事比玄清的幻术还可怕。”
张深的眉峰蹙得更紧了。他收回手,从怀里掏出那枚青白玉佩,指尖划过玉面的“守心”二字,玉佩瞬间泛起淡淡的金光,却在触碰到空气时微微发暗,像被蒙上了一层灰。“我卜算了一卦。”他声音放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风雨欲来。”
“风雨?”钟晚抬头看向窗外,乌云已经压得很低了,远处的闷雷声越来越近,像巨兽在低吼,“是真的要下雨,还是他们要动手了?”
“都是。”张深将玉佩塞进她手里,玉的温润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她稍微冷静了些,“玄清和李董的计划应该快成了,这些恶意是他们布下的情绪陷阱,先扰乱你的心神,等你失控,就好找机会下手。”
钟晚攥紧玉佩,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想起上次玄清的镜花术,想起李董的阴狠,还有苏婉儿的假笑,这些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那我们怎么办?”她看向张深,眼神里带着依赖,“就一直躲在归尘阁里?”
“暂时只能这样。”张深转身往书房走,“我要加固阵法,你留在前厅,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他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从今天起,暂停市井修行,每天加练两个时辰的破幻诀和凝神术。”
钟晚跟着他走进书房,看见他从书架后搬出个木盒,里面装着朱砂、符纸和桃木剑,还有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法器,泛着淡淡的术法光晕。空气中的墨香混着朱砂的腥气,让她想起上次张深击退黑衣修士的场景,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钟晚忍不住追问,“用幻术吓我还不够,还要来硬的?”
张深正在调朱砂的手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复杂:“他们要的不是吓你,是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情绪失控,这样尘念就会躁动,玄清就能趁机夺取。李董要你的命,玄清要你的尘念,苏婉儿要你的位置,他们的目标一致,自然会联手。”
钟晚的后背爬满冷汗。她终于明白那些密集的恶意来自哪里——李董的资本势力、苏婉儿的粉丝群体、玄清派的术法干扰,这些人织了一张大网,等着把她拖进深渊。这比娱乐圈的封杀狠多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