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毁了聚阴阵,你不能食言!”
她的声音像道暖流,顺着同心符涌进张深的意识。幻象中的“钟晚”突然消散,师父的身影重新出现,却不再是痛苦的模样,而是笑着点头:“守住心,才能守住道。”张深的闷哼声渐渐平息,眉心的红光淡了些,黑气开始退缩。
钟晚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见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身体晃了晃,差点从蒲团上摔下来。气墙“啪”地碎裂,她冲过去扶住他,入手一片冰凉,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眼底的黑气却散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样?”钟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用袖子擦去他嘴角的黑血,“说了让你别硬撑,心魔躁动就喊我,你偏不听!”
张深靠在她肩上,沉重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力道很轻,却带着依赖:“没没事。”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刚才谢谢你。”
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有些发烫,却没推开他。尘念传来他的情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她的愧疚——怕自己刚才的失控吓到她。她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又酸又疼:“跟我还客气什么。”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心魔再躁动,不准瞒着我,我能帮你稳住。”
张深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钟晚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眉心的红光彻底消失,只剩下疲惫。她扶着他坐到椅子上,转身去厨房倒温水,指尖的同心符还在泛着温热,是两人情绪共鸣的痕迹。
原来他的心魔,不全是因为灵力透支,更多是因为担心我。钟晚端着水杯回来时,看见张深正盯着桌上的罗盘发呆,指针已经恢复平稳,却依旧指向静心会所的方向。他的指尖在罗盘上轻轻摩挲,眼底的疲惫里藏着决绝。
“玄清的聚阴阵快成了。”张深的声音传来,带着压抑的沉重,“心魔刚才告诉我,他需要最后一道‘祭品’——负面情绪最浓烈的祭品,就能彻底引动裂隙。”
钟晚的心猛地一沉:“负面情绪最浓烈的祭品是苏婉儿的女儿?”
“是。”张深点头,抓起桃木剑站起身,“我们必须立刻去废弃工厂,再晚一步,孩子就危险了。”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却依旧挺直脊背,“青禾已经带着弟子过去了,我们从后门潜入,配合她救人。”
钟晚没有犹豫,抓起桌上的清心符和隐匿符,快步跟上他。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起刚才的心魔幻象,忍不住问:“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