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了,他这次肯定会下死手!”
“危险也比坐以待毙强。”钟晚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上次的幻音术已经让我吃了亏,这次我有破幻符,还有你的保护,不会再中招。而且只有引他现身,我们才有机会救回师门长辈。”
青禾也附和道:“钟小姐说得对,玄清现在步步紧逼,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御。”
张深的眉峰拧得更紧,他看着钟晚眼底的坚定,又看向桌案上疯狂转动的罗盘,眉心的红痕忽明忽暗。尘念传来他的内心挣扎:“怕她出事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必须护好她”
最终,他缓缓点头,指尖在桃木剑上攥出红痕:“好。但这次,计划必须由我来定,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他顿了顿,补充道,“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捏碎破幻符,我会带你立刻撤离。”
钟晚笑了,雨水带来的寒意和误会带来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攥紧手里的破幻符,看着张深的眼睛,那里映着灯光的光晕,像盛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
可她没想到,当张深低头修改计划时,桌案上的铜镜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晕。钟晚无意间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身后的张深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眼底翻涌着黑气——是玄清的幻术!
她猛地攥紧破幻符,指尖的金光瞬间亮起。镜中的幻象消失了,可钟晚的心脏却沉了下去。玄清的试探根本没有结束,他已经能悄无声息地侵入据点的幻术防御,下一次,他的目标可能就不是“诛心”,而是真正的“夺命”了。
张深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钟晚压下心底的不安,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玄清比我们想的还要难缠。”
张深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看向桌案上的铜镜,指尖轻轻一点,金色的术法能量渗进去,铜镜发出细微的嗡鸣。“他已经能突破外围幻阵了。”他的声音沉得像冰,“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的声响。钟晚看着张深专注修改计划的侧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知道,一场更危险的博弈即将开始,而这次,玄清的诛心术,可能会比任何术法攻击都要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