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变得慵懒,却带着致命的蛊惑,“可你留着她,只会被拖入深渊。刚才她跑走时,你的心魔是不是更躁动了?你的灵力是不是更紊乱了?再这样下去,不用玄清动手,你自己就会被心魔吞噬”
张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里疯狂冲撞,像失控的野马。眉心的红痕越来越亮,黑气顺着他的手臂蔓延,所过之处,皮肤泛起刺骨的疼。他抓起桌上的清心符贴在眉心,符纸却瞬间被黑气灼烧成灰,“滋啦”的声响里,师父的遗言再次响起:“守不住心,便守不住道”
“我能守住!”他咬着舌尖,用疼痛驱散幻象,强迫自己盘腿调息。可钟晚的情绪碎片像无孔不入的风,顺着同心符的连接钻进来——委屈、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每一种情绪都在滋养心魔,让那股想要“掌控一切”的戾气越来越强。
他想起钟晚刚才的质问:“张老板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碍眼?”想起她撕碎符纸时的决绝,想起她跑走时泛红的眼眶。愧疚像藤蔓缠上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是他太严苛,是他没解释清楚玉佩的来历,是他让她受了委屈可这些愧疚,又成了心魔攻击的武器。
“她在恨你。”心魔的低语再次响起,带着得意,“她觉得你利用她,觉得你不在乎她。就算你现在找到她,她也不会再信你。不如干脆点,用术法控制她,让她乖乖留在你身边,既不会跑,也不会再惹你心烦,更能帮你守住尘念”
“不可!”张深猛地睁眼,眼底的红光与清明剧烈拉扯。他抓起桃木剑,用剑脊狠狠砸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溅在符纸上,泛着诡异的红,“我是守门人,不是玄清那样的疯子!”
可这句话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书房里的古籍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卷着砸向地面。书架顶层的罗盘“哐当”坠落,指针疯狂打转,黑气顺着纹路爬满盘面,发出刺耳的嗡鸣。最角落的一本蓝布封皮古籍被气流掀落,恰好砸在他脚边,书页散开,露出泛黄的字迹——
“情绪镜像,天赋异禀,可映人心,可照本源。若遇强刺激,能窥心魔根由,破执念之困”
**钟晚视角**
青禾追上钟晚时,她正躲在巷尾的旧电话亭里,指尖攥着同心符,感受着另一端传来的剧烈波动。尘念像被放进滚油里的糖,灼热得几乎要融化——张深的情绪乱成了一锅粥:痛苦、愤怒、挣扎,还有一丝想要毁灭什么的戾气。
老古板的心魔肯定发作了!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刚才的委屈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