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在掌心炸开的灼痛让钟晚猛地刹住脚步。
不是温热的共鸣,是冰冷的刺痛,像有根针狠狠扎进指尖,顺着血脉爬向胸口的空洞,激起一阵痉挛。她站在出租车旁,看着颈间红绳系着的铜钱——背面的符文原本泛着极淡的金光,此刻却像被墨染过,迅速黯淡下去,边缘甚至泛起细微的裂痕。
“张深!”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情绪镜像不受控地炸开,却只捕捉到一片混乱的碎片:木头燃烧的噼啪声、金属碰撞的锐响、玄清弟子的狞笑,还有张深压抑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破碎的痛感。
不行,我得回去!钟晚转身就往巷口跑,指甲死死抠着掌心的铜钱,符文的裂痕越来越大,“张深你撑住!我马上到!”
出租车司机探出头喊:“姑娘!还走不走啊?”
“不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脚步没停,“钱我稍后转你!”
风灌进衣领,带着深秋的寒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恐慌。铜钱的刺痛越来越剧烈,她能“看”到模糊的画面:归尘阁的大门被黑气撞碎,木屑飞溅;青禾举着长剑挡在张深身前,却被玄清弟子的术法掀飞,嘴角溢出血;张深靠在残破的书架上,桃木剑插在身边的地板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月白衬衫被血浸透,贴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的气息弱得像风中残烛。之前中隐巅峰的威压荡然无存,只剩下小隐初期的微弱波动,甚至比刚入门的弟子还要虚浮——剥离尘念的禁术耗尽了他的灵力,境界跌落到了谷底。
“张深!你把尘念交出来!”玄清弟子举着长剑逼近,剑尖直指他怀里的玉佩——那里面封着剥离出的尘念,“玄清师伯说了,只要你乖乖献上,就饶你不死!”
张深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眼。他的眼底没有了猩红的疯狂,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冽,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疲惫,却在听到“玄清”二字时,闪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他抬手按住胸口,咳了几声,每一声都带着浓重的血沫,却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玉佩:“师兄就这点手段?”
潜台词里的蔑视像针,精准刺中弟子的痛处。那弟子怒吼一声,长剑带着黑气直刺张深的心口:“强弩之末还敢嘴硬!给我死!”
“别碰我师兄!”
青禾挣扎着爬起来,举剑挡住攻击,却因灵力耗尽,被反震得连连后退,撞在残破的书架上,书架轰然倒塌,古籍散落一地,被火焰点燃,发出滋滋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