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旧居,他若出关,定会在那里。若我不能回来去找他,他会护你周全,也会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真相——你父母并非普通人,是前两代守门人的助手,为封印裂隙牺牲,护心镜是他们留下的信物,与你血脉相连。
勿念,勿寻,等我。
张深绝笔”
“绝笔”两个字刺得钟晚眼睛生疼。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信纸上,晕开“等我找办法”的墨迹,那两处重复书写的痕迹,像是他写时反复确认的执念,又像是无力的哀求。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自私地丢下她,是在拼尽所有给她一条生路。他怕自己失控伤她,怕玄清抓她当钥匙,怕她知道身世后冲动行事,所以把所有危险扛在自己肩上,连一句“我怕”都没说。
“笨蛋老古板”钟晚哽咽着骂,指尖攥紧信纸,指节泛白,“谁要你一个人扛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我只会恨你!恨你不相信我能和你一起面对!”
可骂着骂着,眼泪掉得更凶。她想起他剥离尘念时嘴角的鲜血,想起他掷出玉佩时决绝的眼神,想起他靠在残垣断壁上的虚弱模样——他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却还在信里细致地交代铜钱的用法、林老的地址、她的身世,连“莫要摘下”这样的细节都没放过。
信纸的末尾,果然写着一行地址,在城郊的老城区,是个听起来就很僻静的小巷。钟晚把地址抄在手机备忘录里,又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贴着心脏的位置,像是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
她站起身,走到阳台,拉开窗帘。夜色正浓,远处的霓虹闪烁,却照不亮她眼底的迷茫。去找林老吗?可信里说林老在闭关,万一没出关怎么办?不去找他,她又能去哪?归尘阁成了废墟,张深生死未卜,玄清还在找她,她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连方向都抓不住。
就在这时,颈间的铜钱突然泛起极淡的温。不是之前的刺痛,是熟悉的清冽气息,像张深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带着一丝微弱的共鸣——他还活着!他还在试图联系她!
钟晚的心脏猛地一缩,紧紧攥住铜钱:“张深?是你吗?你在哪?”
共鸣只持续了一瞬,就像石子投入湖面的涟漪,很快消失不见。可这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从绝望中抓住一丝希望。他没死,他还在努力,她不能认输,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去找林老。钟晚眼神一凝,抓起沙发上的背包。信里说林老会护她周全,还知道她的身世,就算林老没出关,那处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