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沾染了地脉灵气而可分合),每人一瓣:“这玉能感应彼此的方位,若有危险,捏碎它,我们能立刻知道。”
林野最后将地脉之心的光芒注入四人的兵器(苏烈的铲柄、洛璃的药杵、阿鬼的刀鞘、自己的匕首):“阳脉的光能克制阴煞,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分道时,四人相视一笑,没有嘱托,却都懂彼此的意思——闯过这九幽狱,才算真正走完地宫的全程,才算对得起那些在阳脉试炼中领悟的道理。
苏烈走进金窟的瞬间,眼前的通道突然变成了堆满金银的山洞,金砖铺地,玉璧镶墙,连空气里都飘着金粉的味道。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从金堆里站起来,正是他早逝的父亲:“烈儿,你看这满屋的金子,都是你的!当年爹没本事让你吃饱饭,现在你把这些都搬走,咱全家都能过好日子!”
苏烈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确实穷怕了,小时候为了半个窝头,能跟野狗抢半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金砖,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金子,怀里的艾草饼突然发烫,烫得他一哆嗦。
“爹才不会让我贪财。”苏烈猛地后退,“我记得爹临终前说,‘咱穷要穷得有志气,别让人戳脊梁骨’!”
锦袍老者的脸突然扭曲,变成个青面獠牙的鬼怪:“蠢货!有了钱,谁还敢戳你脊梁骨?你看村里的王地主,为富不仁,不照样被人捧着?”
“他那是表面!”苏烈举起铲柄,玄铁的凉意让他越发清醒,“背地里谁不骂他?我苏烈要的不是被人捧着,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用工兵铲狠狠砸向金堆,金砖瞬间化作黑灰,露出后面的通道,“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
与此同时,洛璃在艳窟遇到了麻烦。通道两侧的石壁变成了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有的穿着华丽的宫装,被无数侍卫簇拥;有的戴着凤冠,接受百官朝拜;最诱人的一个镜子里,她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对面坐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正是她少女时偷偷喜欢过的书生。
“璃儿,别闯关了。”书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跟我走,我让你一辈子穿金戴银,不用再背着药箱风吹日晒。”
洛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羡慕过那些不用辛苦奔波的女子。但她很快看到镜子角落里,母亲的药箱孤零零地放在地上,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我娘说,‘贪图安逸的医者,治不好病,也守不住心’。”她握紧药杵,将镜子一一敲碎,“我要的不是凤冠霞帔,是药箱里的草药能救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