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玉佩的红光交织在一起,沉甲俑身上的青铜甲胄突然“噼里啪啦”裂开细纹,里面的铁链寸寸断裂。第一具沉甲俑的甲胄彻底崩碎,露出一缕淡金色的魂魄,它对着四人深深一拜,化作一道光钻进玉砖的裂缝里,消失不见。
有了第一个开头,其他沉甲俑也纷纷效仿,青铜甲胄接连碎裂,魂魄化作金光融入水脉,原本冰冷的水渐渐变得清澈,甚至泛着暖意。玉砖下的水流里,只剩下一堆堆锈蚀的青铜碎片,再无半分煞气。
甬道尽头的暗门缓缓打开,门后是座圆形的水牢,水牢中央的高台上,摆着一个青铜匣,匣上刻着“忠魂”二字,匣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秦篆写着:“甲胄裹骨,铁链锁魂,非因惧死,只因一诺。”
“原来它们不是被煞气逼的,是自己不愿走。”苏烈望着石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守着一句‘护陵’的诺,守了两千年。”
洛璃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澈的水,水里映出她的倒影,竟带着淡淡的金光。“这水被忠魂净化过,能解百毒。”她将水抹在脚踝的红疹上,红疹瞬间消退,“也算给它们的执念,留个好结果。”
阿鬼打开青铜匣,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块刻着“守”字的令牌,与地脉守印上的字迹如出一辙。“是守陵卫的总令牌。”他将令牌收好,“有了这个,后面的沉甲俑应该不会再拦我们了。”
林野望着水牢深处,那里的黑暗中隐约有座石拱桥,桥对面的石壁上刻着巨大的秦篆:“玄渊殿”。“那是地脉核心的前殿。”他握紧虎符,“过了玄渊殿,就是始皇帝的主墓室了。”
四人走过石拱桥时,水牢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那些沉甲俑的青铜碎片竟在水面拼出一幅完整的秦陵地图,地图上用金光标出了一条通往主墓室的捷径,旁边还浮现出一行小字:“诺已尽,魂归渊,愿君护我陵,岁岁无波澜。”
苏烈回头望了眼水牢,火把的光映在水面,金光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目送他们。“这些老伙计,倒比活人还实在。”
洛璃将净化过的水装满水囊,药箱里的艾草在水中轻轻浮动,竟抽出了新的嫩芽:“它们不是在送我们,是在托我们完成没做完的事。”
阿鬼摩挲着手里的令牌,令牌的温度与玉佩渐渐融合,红光与金光交织,在他胸前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师父说过,秦陵的守陵人,从来不止我们一脉。”
林野的脚步顿在玄渊殿的石门前,门楣上的“玄渊”二字透着股威严,仿佛在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