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木牌,上面刻着“守陵人苏”,“这牌牌能换酒喝不?”
洛离笑着捶他一下,指尖划过古筝弦:“换不了酒,但能让你下次在塌方前提前听见地脉的警告声。你听——”她弹了个短促的泛音,远处的地脉传来轻微的回应,像在打招呼。
老金将玉璋收入怀中,玉璋贴着心口,传来与自己心跳合拍的温热:“走吧,外面的天该亮了。往后啊,这地脉的调子,就得咱们六个一起弹了。”
六人走出主墓室时,晨雾正从地脉缝隙中涌出来,带着草木的清香。苏烈的工兵铲在地上划出轻快的节奏,叶薇的笛子吹起了刚学会的“醒脉曲”,阿鬼的琵琶弹着调皮的滑音,洛离的古筝铺着温润的底色,林野用石块敲着编钟般的节拍,老金则哼着玉璋里传来的古老调子。
六人的声音混在一起,顺着地脉传向远方,惊起几只宿鸟,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新的守陵故事,就从这清晨的合音里,慢慢铺展开来。
晨雾里,叶薇的笛子突然拔高一个音调,惊得树梢上的露水簌簌往下掉。她指着不远处的山坳:“你们看!”
众人望过去,只见原本塌陷的地脉裂缝处,竟冒出了点点新绿——是几株从未见过的草芽,正顺着他们合奏的韵律轻轻摇晃。阿鬼的琵琶赶紧换了个柔缓的调子,那些草芽像是听懂了似的,伸展得更欢了。
“这是地脉在长新肉呢!”苏烈用工兵铲扒开旁边的土块,底下的石缝里渗出细细的水流,映着晨光闪闪烁烁,“刚才玉璋灌进脑子里的‘润土诀’,原来真能让地脉自己愈合。”
洛离蹲下身,指尖碰碰草芽,草叶立刻卷了卷,像是在撒娇。“古筝的‘安魂调’得慢半拍,配合草芽扎根的节奏才行。”她边说边拨响琴弦,琴声柔得像晨雾,那些草芽果然长得更稳了,连周围的土都好像变得松软了些。
老金摸着玉璋,突然指向东方:“玉璋在发烫,那边的地脉节点该‘调弦’了。”他迈开步子,玉璋的红光在前方引路,“刚才灌进脑子里的图谱说,东边那片老槐树林,地下的脉络有点‘跑调’,得用林野的编钟音震一震。”
林野举着铜锤跟上:“放心,刚才记谱的时候,我特意把槐树林的节奏标成重音了。”他挥了挥铜锤,“保证敲得它们乖乖归位。”
叶薇的笛子突然吹起了轻快的调子,像只小鸟在前头引路。众人跟着笑声穿过晨雾,脚下的路渐渐清晰——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走过的地方,草芽连成了线,水流汇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