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围着林野转了两圈,像是在道谢,随后化作点点荧光,穿透墓室的穹顶,飞向了夜空。
林野看着指尖的血迹,又看了看青铜镜上淡去的血痕,突然明白——所谓的“至亲”,从不是血脉绑定,而是那些愿意为你托底的信任与联结。就像这些魂影,用最后的力量护她周全,而她的血,也成了释放它们的钥匙。
苏烈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棺椁中露出的一块刻满符文的玉印:“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收尾。”
棺椁彻底裂开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尸身,只有一枚巴掌大的玉印静静躺在锦缎中。玉印质地温润,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印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正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可此刻印身爬满了黑色纹路,像无数细小的蛇在蠕动——那是被执念浸透的阴气。
“原来他最后的执念,是这枚印。”墨尘蹲下身,指尖悬在玉印上方半寸,能感觉到一股吸力,“这些黑色纹路,是他把无数魂魄的怨气化入其中形成的,难怪能镇住整座陵墓的阴气。”
林野的青铜镜突然发烫,镜面映出玉印的瞬间,那些黑色纹路竟像活过来般往镜中钻。“它在害怕。”林野轻声说,镜中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脸,正是之前被玉印吸附的魂魄,“它们想出来。”
话音刚落,玉印突然震颤,黑色纹路猛地暴涨,化作一条巨蛇扑向林野。苏烈早有准备,工兵铲狠狠砸在蛇头上,“铛”的一声,巨蛇被砸得变形,却又瞬间重组,蛇口吐着分叉的信子,眼窝处正是传国玉玺的印面。
“这玩意儿比骨符难搞十倍!”苏烈喘着气,工兵铲上已经布满了裂痕,“它把玉玺的灵力和阴气融成了一体,打不散!”
洛离的琴音突然变得急促,琴弦在她指尖几乎要绷断:“我能感觉到魂魄的痛苦!它们被挤压在印身里,快被阴气同化了!林野,用镜光引它们出来,我用琴音托住它们!”
林野立刻举起青铜镜,镜光如瀑布般倾泻在巨蛇身上。那些黑色纹路被镜光照射,竟透出无数细小的人影,正是被困的魂魄。它们在镜光中挣扎着伸出手,像是在求救。
“就是现在!”洛离的琴音陡然拔高,化作无数道金色丝线,缠绕住那些人影,“墨尘,斩断蛇身与玉玺的联系!”
墨尘的短刃泛着红光,他瞅准巨蛇七寸——那里正是玉玺印面所在。“苏烈,帮我稳住它!”他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扑出,短刃带着破风之声刺向印面。巨蛇吃痛,猛地甩动蛇身,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