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室有玄宫之门,据说门后有克制百虫的‘金蚕香’,比雌黄管用十倍。”
叶薇点点头,用弩箭挑开耳室角落的一个陶罐,里面果然装着满满的松脂块:“这下发财了!秦代的松脂,燃点低火力旺,足够烧到玄宫之门了。”她将松脂掰成小块扔进陶碗,火苗瞬间蹿高半尺,把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就在这时,通道拐角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是虫爬,是人!
“谁?”(叶薇反手拽过苏烈往塔内缩了缩,指尖飞快地在箭囊里挑拣——三支火箭已经用空,剩下的都是普通箭矢。她目光扫过墙角那堆蒙尘的盾牌,突然有了主意,抓起两面盾牌往苏烈怀里一塞:“举高点,护住心口!”
自己则抄起地上的铁胎弓,弓弦拉得如满月,箭头瞄准的不是虫群,而是塔顶悬着的那盏锈迹斑斑的铜灯。“哐当”一声,箭矢正中灯座,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灯油泼洒而下,溅在爬得最急的虫群身上。叶薇紧接着甩出最后半截火折子,火舌“腾”地窜起,沿着油痕一路烧上去,把半面塔壁都映成了赤红色。
虫群被火逼得后退,却很快又从另一侧石阶绕了上来。叶薇瞥见苏烈怀里的盾牌反射着微光,突然拽过他的手腕往塔门退:“撞门!这塔是空心的,门轴早朽了!”
苏烈虽然不解,但还是卯足劲撞了过去。朽坏的木门应声而碎,两人滚进塔后那片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奇怪的是,虫群追到灌木丛边缘就停住了,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
叶薇趴在地上喘着气,眼角余光瞥见灌木丛的叶片上凝着层白霜,凑近一闻有股极淡的杏仁味。“是这林子的气味”她忽然想起林野地图上的标注,“他早料到我们会被逼到这儿,特意在地图边角画了这片‘净地’。”
苏烈扶着树干站起来,忽然指着前方:“你看,林子里有炊烟!”
穿过灌木丛,果然见林间藏着间木屋,烟囱里正冒着青烟。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衫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时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林野那小子说你们今日会到,让我备着热粥呢。”
进屋坐下,捧着温热的粥碗,叶薇才发现木屋墙上挂着幅画像——画里的少年眉眼清亮,正对着镜头笑,竟是林野年轻时的模样。老者用粗糙的手摩挲着画像边缘:“那孩子总说,他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在塔下把你们推开的那一刻。”
叶薇捏着碗沿的手指紧了紧,忽然起身从怀里掏出地图,平铺在桌上:“大爷,您知道这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