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开花时是白色的,你若来,顺着花香就能找到我。今日听到塔下有脚步声,以为是你,跑下去却只看到风吹动的锁链。”
叶薇一张张往下翻,信纸的边缘从整齐到卷边,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张纸上甚至沾着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最底下的一张没有日期,只有一句话:
“灯芯快灭了,我好像看到渡口的桃花开了,你是不是就在对岸?”
“咳咳咳!”老金突然咳嗽起来,他赶紧捂住口鼻,指了指石室顶部,“这地方通风不好,鲸油味混着灰尘,再待下去怕是要头晕。”
叶薇将信纸小心地收进青铜盒,又把那瓶鲸油揣进怀里——瓶身虽凉,却像揣着一段未凉的念想。“我们得走了。”她看向墨灵鼠,小家伙已经站起身,小眼睛里的水汽散了些,正对着暗格的方向点头,“它应该找到下一段路的线索了。”
墨尘走到暗格旁,发现石板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木生火,火生土,土藏金,金寻水。”他指尖点在“水”字上,“辛属金,按五行相生,下一站该是属‘水’的壬字库。”
苏烈推开石门,外面的风比刚才小了些,石塔的锁链不再乱响,只有塔铃偶尔发出一声轻颤,像在送别。墨灵鼠窜出石门,在前面带路,小爪子踩过碎石时,特意避开了那些断刃——像是怕划伤众人的脚。
叶薇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石室。石案上的油灯还立在那里,灯芯虽灭,却仿佛仍有微光在灯盏里晃动。她突然明白,这地下迷宫藏的不仅是机关与秘密,还有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等待与遗憾。
“走吧。”她轻轻说了句,转身跟上队伍。石塔外的雾气渐渐散开,远处壬字库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水面的反光从库门缝隙里漏出来,像撒了一把碎银。
墨灵鼠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壬字库的方向叫了两声,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反而带着几分急切。叶薇抬头望去,只见库门下方的水道里,飘着几片白色的花瓣——竟是忍冬花,和石室内那些干枯的草药,一模一样。
“看来壬字库的路,和这些忍冬有关。”墨尘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只是属水的地方,机关多半藏在水下,我们得提前做些准备。”
老金拍了拍背包里的水囊,又摸出之前从庚字库带出来的铁箭头:“放心,我这水囊够喝,实在不行,这些箭头还能当凿子用!”
苏烈抽出短刀,在阳光下试了试刃口:“水下机关再厉害,也怕硬闯。只要找到机关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