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整日里不是埋首案牍,便是询问各地物价行情,你说这这哪里像个闺阁女儿家的样子?真是让老夫无可奈何啊。”他虽口称“无奈”,但那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却分明透露出心底的巨大满足与自豪。
“东家,您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洞庭山茶场的管事笑道,“小姐这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女红琴棋,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而小姐掌管的,可是我苏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是这偌大家业的命脉所在!依我看,小姐将来,定能继承东家您的衣钵,将我苏家产业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
“何止是更上一层楼!”另一位掌管松江棉布坊的年轻些的管事激动地说,“以小姐之能,假以时日,便是将这‘苏半城’的名号,响彻大宋南北,乃至域外番邦,也绝非难事!”
众人纷纷附和,厅内充满了对苏家未来无限光明的憧憬与信心。
话题自然而然地,又从苏清音的才智,转向了她的容貌。一位与苏家交好、常往来于苏杭之间的绸缎商人,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压低声音道:“说起小姐,不仅精明能干,这容貌更是嘿嘿,不瞒诸位,小弟我行走四方,也算见识过不少美人。可如小姐这般,集灵秀、智慧与气度于一身的,实属凤毛麟角。听说,如今在文人墨客私下排的那个什么‘大宋百花榜’上,苏小姐可是高居第六位呢!”
“百花榜第六?”众人闻言,皆是惊叹。他们虽为商贾,对此风雅之事亦有耳闻,深知能入此榜者,无不是才貌双全、名动一方的绝色佳人。
“第六位?”那绸缎商摇头晃脑,啧啧称奇,“要我说,那是排榜之人未曾得见小姐真容,或是仅凭些许传闻臆断。小姐如今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开,已有如此风姿,犹如含苞待放的玉兰,清极艳极。待他日年华稍长,风华完全绽放之时,依我看来,莫说第六,便是独占那百花鳌头,成为魁首,也定然是名至实归!”
此言一出,众人皆觉有理,纷纷点头称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清音那清雅绝俗的姿容,觉得将其与百花相比,确也只有最顶级的牡丹、兰蔻方能略堪比拟。
然而,主位上的苏文翰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他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带着一丝认真的告诫:“诸位,诸位!美言之心,老夫领受。但此话在此说说便罢,万不可传到小女耳中,更不可当着她的面夸赞她的容貌。”
众人一愣,皆是不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正值妙龄的少女,听到旁人赞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