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支箭的力道实在是大,似乎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劈成两半一般,势如破竹。
在接触到箭的一瞬间渡鸦便是反应过来了,身子顺着箭矢的方向滚了过去,这才勉强将箭矢踩在脚下。
但尽管是这样卸力,渡鸦还是觉得有些费力,甚至觉得自己的虎口在阵阵发麻。
见状,江云茹轻笑了一声,又紧跟着暗骂了一句活该。
其实渡鸦刚才那样的表现的时候江云茹便是猜测到了的,虽然无论是谁都在说杀手之间都会不可互相依靠的。
但是江云茹始终觉得渡鸦是不一样的,或许在其他夜行骑的眼中自己便是异类。
所以只有在别人在场的时候,渡鸦才会对自己这般的尖酸刻薄。
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很一般,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好像这样才是正常的。
在这样的人物之中,他们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谁率先动了情,那么必先亲手毁掉自己所在意的那个人或者是物件,谁都没有办法例外。
但是江云茹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可不是其他的夜行骑。
看着刚才利箭射出的方向,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袍男子,全身都隐匿在宽大的袍子之下,只是依稀可以看见那张猩红的薄唇。
神秘的男人双手还保持着射出弓箭的姿势,这个人也是夜行骑之一,属于一直留在贤荣王身边的那一种。
黑袍男人慢慢的退了下去,随即便是露出另外一个男人的脸来。
男人的年纪看上去其实并不大,只是两鬓已经有了一些白丝,混杂在黑发之中,倒像是刻意安排出的。
只不过是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牙色的长衫锦袍,腰间系着金玉腰带,脚踩金丝银靴,俨然一副富家少年郎的大公子装扮。
只是男人那张俊秀的脸上流露出的却是病态的苍白,眉眼弯弯,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让人望而生寒。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但是江云茹可是忘不了他当初是如何单枪匹马与敌营之中七进七出的。
江云茹并没有抬头多看,只是跪了下去,和身边的渡鸦齐齐行礼。
“参见殿下。”
眼前之人正是一直待在静安寺上的贤荣王,鹤阙。
刚才的黑袍男人的听力乃是一绝,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出所有的不对劲儿。
鹤阙正想抬手让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