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东谷县,麻衣。”
听到麻衣二字,那执事终于抬了抬眼皮,不耐烦道:“有举荐信吗?”
“没有。”
王阳回答得干脆。
许夫人那份人情,他暂时还不想用。
当马夫?
他王阳给别人当牛做马的日子,从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执事撇了撇嘴,指了指旁边的两个通道:“报名费,两条路。左边,免费,生死状自己画押。右边,四千两银子,保你进外院。””
“四千两?”王阳眉头一挑,“不是三千两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一个身着武院外院服饰的锦衣少年,正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打量着王阳。
他下巴微抬,神情倨傲:“乡下来的?连规矩都不懂?三千两是去年的价了。不过,三千还是四千,对你这种麻衣贱民来说,有区别吗?你拿得出来?”
这少年正是外院学员徐凯,今日负责维持秩序。
他看着王阳,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小子,记住了。待会儿若是在比试中碰到我,我可不会因为你穷就手下留情。”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然而,王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古井无波。
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王阳面无表情,从怀中摸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随手丢在桌上。
“四千两,点点。”
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那锦衣少年徐凯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
记录的执事也是一愣,连忙拿起银票仔细查验,确认无误后,看王阳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麻利地收起银票,递过去一块玄铁腰牌:“拿着。规矩说清楚,初考通过,这钱分文不退。若是没通过,退你三千两。”
原来如此,那一千两,是无论如何都要收下的手续费。
王阳接过腰牌,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没有再看那徐凯一眼。
这种无视,比任何羞辱都更让徐凯感到愤怒。
他脸色铁青,对着执事的背影低声道:“记下他的名字,把他安排到我的比试场次!”
“徐少,这合规矩吗?”
“少废话!”徐凯从怀里丢过去一张银票,“按我说的办!”
执事不动声色地收下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