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以前,我们坞堡子弟杀了人,哪怕铁证如山,又有谁敢管?可你们看看他,他现在穿着内院的锦衣,他杀了我们的人,却能安然走进武院大门。从他踏进那扇门开始,他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泥腿子了。”
女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远处,一些坞堡权贵的奴仆们,已经开始硬着头皮,拿着水桶和麻布,清理这条血腥的长街。
往日里,他们是帮着主子制造尸体的人,是仗势欺人的狗腿;
而今日,他们却成了收尸人,在刺鼻的血腥味中,搬运着自己人的残肢断臂,脸上写满了茫然。
秩序,似乎在悄然间被颠覆了。
与此同时,孙家坞内。
祠堂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要凝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一个孙家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杀了我们的人,屠了我们的铁骑,最后还把凶器丢在墙上,让我们的人给他送过去!这是何等的羞辱!家主!等他下次出院,我愿亲率高手,将他碎尸万段!”
“不可!”另一人连忙劝阻,“此子凶悍绝伦,已成气候,再派人去无异于送死,不宜再与他为敌啊!”
争吵声中,坐在主位上的孙家主,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那柄剑,我已经派人收回来了。”
“我也已经给那边写了信。让他们派一位真正用剑的高手过来。”
孙家主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武院的方向,“杀我孙家子弟的凶器,最终,必将刺穿凶手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