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景钰前阵子不是还对那谢家表姑娘爱得死去活来的吗,还让朕赐婚,现在怎么就跟别人厮混在了一起?”
太监叹了气:“世子不知在哪喝错了酒更糟心的是,今日那谢家表姑娘也在场,就这么撞见了。”
明帝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将手搭在了御座扶手上,问:“那女子可查清楚了?”
明帝目光渐冷,司礼监便知道他是在怀疑那女子怀了心思故意设局,想借世子一步登天。
他不敢怠慢,忙将查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明,“查清楚了,那女子是不过是朝中一无名七品小官主事之女,名叫江新荷长相还算是清秀,只是天生不能言语,是个哑女。依奴才看,她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姑娘,断无设计世子的本事,想来是真的受了无妄之灾。”
“如今这事闹得满宴皆知,她的清白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方才奴才还瞧见她父母在偏殿角落里哭,眼眶都肿得老高。可世子毕竟是皇亲贵胄,他们夫妻俩就算心里再疼女儿,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能硬生生忍着,都是些可怜人。”
明帝沉默片刻,“景钰呢?他如今在哪儿?”
“让他过来见朕,”明帝揉了下眉心,深感头疼,“把那个哑女,还有谢家表姑娘,把这三人都给我一并叫过来。”
“是。”司礼监太监应声起身,不敢多耽搁,转身声音清亮地穿透空气。
“——传世子沈景钰、谢家表姑娘阮凝玉,即刻觐见!”
司礼监那声传召还在殿外廊下回荡,阮凝玉刚顺着石子路快步走来,便这么撞进了沈景钰的目光里。
他就立在廊柱旁,日光落在他大红箭衣上,却没暖透那周身的沉郁。
此刻沈景钰眼尾的红痕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即使在对面见到她,依旧面色如常,只不过他经过她的时候,阮凝玉入微地见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拳还紧紧攥着,指节绷得发白。
“臣女阮凝玉,见过陛下。”
阮凝玉刚跪下,便见到江新荷也跪在了她的旁边。
江新荷不会说话,只瑟瑟发抖。
明帝坐在御座上,目光先落在沈景钰身上。
见他虽躬身行礼,垂在身侧的手却仍未松开,指节依旧泛着白,便知这孩子心里还憋着劲。
明帝正了脸色,看向沈景钰:“都起来吧。”
“景钰,芙蓉园的事你可知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江姑娘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