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倒也渐渐传开。
谢诚宁早已不认这个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将谢易墨从族谱除名。
何洛梅虽伤心欲绝,仍时常遣人悄悄给女儿送去衣裳与用度。
谢易墨出家之事令谢诚宁对何洛梅愈发厌弃,而芸娘所生的兰儿日渐长大,那眉眼与谢诚宁越发相似,彻底打消了他心中残存的疑虑。
自此他专宠姨娘,对发何洛梅日渐冷落。
这日阮凝玉照常和谢凌用膳,茯苓粥熬得香甜。
谢凌这一年过得太苦太苦,身子又消瘦了许多,阮凝玉看着心疼,于是这些日子她都让春绿书瑶她们教她做饭,她学了几道,做给谢凌,想讨他的欢心。
阮凝玉尽自己最大能力范围内,来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然不管她做饭做成什么样,或咸或淡,谢凌都会吃下去。
阮凝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觉得味道如何。
而她也不敢问
吃到一半的时候,谢凌忽然搁下了玉勺。他今日似乎没什么胃口。
谢凌取出帕子轻拭唇角。
阮凝玉低头,继续吃着。
“我们何时成亲。”
这一句话,把喝粥的阮凝玉呛得直咳嗽。
谢凌将帕子递给了她。
她忙擦拭唇角水渍。
然抬头,便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谢凌看在眼底。
“既然不愿,我亦不会强求。”
说完,谢凌垂在身侧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收起那枚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玉佩,面上却不显。
阮凝玉喉间微微发涩。想到自己过去曾那般待他,历经这许多波折,谢凌仍愿说出这句话已属不易。他既还对往后日子存着期盼,可见心底尚未全然冷透。
谢凌眸中的光渐渐黯了下去。
身处困境之人,难免心生卑微,连他也不例外。
如今他失了往日荣光,不再是谢氏宗子,从前阮凝玉贪图的是他的身份与富贵,想到要她跟着自己奔赴战场,受苦涉险,她不愿嫁也是情理之中。
他声名狼藉,再难许她安稳富贵。若他战死沙场,留她年纪轻轻守寡这般想来,若换作是他,怕也不会选择如今的自己。
谢凌:“如今论谢氏地位,我不如谢易书。江南总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