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拉着媒婆出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池暖紧紧抱着哭到打嗝的女儿,后背早被冷汗浸湿。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池暖抱着池小诺走进卧室,打开积满灰尘的老衣柜,取出尘封已久的玉佩。
繁复的云纹中间,刻着一个江字。
上一世她死后,曾有人拿着玉佩来找她,想必就是那一晚的男人。
现在恐怕就只有他能保护他们母女周全。
“妈妈,亮晶晶”小诺抽噎着,被玉佩吸引了注意力。。
池暖看着女儿那双酷似那个男人的眉眼,一个孤注一掷却也是唯一能救她们母女的决定瞬间冒出头。
“小诺,”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明亮坚定,“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爸爸?”
“对,穿军装的爸爸。我们坐大火车去找他!”
当夜,池暖利用继父和王寡妇的腌臜事引开发疯的刘凤兰,用背带将小诺牢牢绑在胸前,揣着仅有的几块钱、粮票和那枚玉佩,决绝地融入了浓重的夜色。
夜路崎岖,池暖护着女儿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行,总觉得身后有窸窣脚步声如影随形。
是错觉,还是刘凤兰或程家的人追来了?
她不敢回头,拼命赶路。
赶到县城火车站,天已蒙蒙亮。
她用几乎所有的钱买了两张北上的慢车票,目的地是听人说有大型驻军基地的北安市。
候车室里,一个眼神闪烁的邋遢男人几次扫视她们母女。
池暖心惊肉跳,抱着孩子躲到人多处。
火车上,那男人竟就坐在对面!池如坐针毡,直到旁边一位面容慈祥、穿着洗白列宁装的妇女主动搭话。
“一个人带孩子出门不容易啊。”
“嗯,去北方找孩子她爸。”池暖含糊道。
“哦?是探亲啊?她爸在部队?”妇女很自然地问。
池暖心里一紧,含糊应了声。
没想到妇女眼睛一亮:“巧了,我爱人也是部队的,我在军区医院工作。姓赵,你叫我赵姐就行。去哪个军区啊?”
军区医院?
池暖的心猛地一跳,压下激动试探道:“赵姐好。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北安那边他姓江,三年前在南边待过。您听说过吗?”
“姓江?三年前南边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