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她咳出的血沫气味。
“不是普通肺痨。”林雪收回手,语气肯定,“是受了极重的风寒湿邪,郁而化热,毒火攻心,闭阻肺络。寻常方药,药力难达。”
“那那可怎么办?”嬷嬷急道。
林雪没有回答,再次取出了那个装着玄铁细针的皮囊。
顾清风眼神一凝。又是那针?这次她要
只见林雪指尖拈起一枚乌黑细针,在油灯上迅速掠过,算是消毒。她出手如风,第一针,直刺妇人眉心印堂穴,针入三分,轻轻捻动!
妇人浑身一颤,剧烈的咳嗽竟奇迹般地缓和了刹那。
紧接着,第二针,刺向胸口膻中穴!第三针,第四针林雪下针又快又准,分别落在妇人肺经、心包经要穴,那乌黑的细针在她指尖,仿佛拥有了生命,或浅刺,或深探,或轻捻,或微颤。
她的神情专注而冷静,与方才地窖中用刑时一般无二,只是眼神深处,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洞察幽冥的锐利。
顾清风屏息凝神地看着。他认得其中几个穴位,皆是凶险无比之处,稍有差池,立时毙命。但这玄铁细针,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特性,能轻易穿透因邪毒而滞涩的经络,引导着那股狂暴的病气。
随着针尖的颤动,妇人喉咙里的痰鸣音渐渐减弱,急促的喘息也开始平复,蜡黄的脸色竟透出一丝微弱的血色。
最后一针,林雪刺向妇人脚底涌泉穴。针入的瞬间,妇人猛地张开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稠黑血,腥臭扑鼻!
“娘!”栓子吓得大叫。
然而,吐出这口淤血后,妇人胸膛的起伏明显变得平稳悠长,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致命的窒息感已然消失。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
林雪迅速起针,十二枚玄铁细针依次收回皮囊,乌光隐没。
“邪毒暂泄,肺络已通。”她声音依旧平淡,对嬷嬷道,“按这个方子抓药,连服三日。”
她走到屋内唯一的破桌旁,拿起一支秃笔,在一张废纸上写下几味药材,剂量、煎法标注得清清楚楚。
嬷嬷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娟秀却力透纸背的字迹,又看看床上呼吸已然平稳的妇人,激动得嘴唇哆嗦:“多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栓子也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林雪侧身避开,没有受礼。“举手之劳。”她看了一眼窗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