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浩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灵眸武魂让我听觉也比常人敏锐些。唐雅姐她哭了？”
苏远沉默片刻，最终没有隐瞒：“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她的家人都不在了。”
霍雨浩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明白那种感觉。”
两人之间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共鸣。都是失去一切的少年，都在前往史莱克的路上寻找新生。
“雨浩。”苏远突然问，“如果你有机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但需要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你会怎么做？”
问题问得突然，霍雨浩怔了怔，认真思考后回答：“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事。如果是伤害无辜的人，我宁可不要力量。”
“即使那力量能让你报仇？能让你保护想保护的人？”
霍雨浩握紧拳头：“我母亲临死前对我说，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如果为了报仇变成自己厌恶的人，那就算成功了，母亲也不会开心。”
苏远看着少年眼中那份超越年龄的清醒，心中某个角落被触动。
是啊，如果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获取奖励，就利用唐雅刚刚建立起的信任，那和那些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区别？
系统只是工具，不该成为行为的唯一准则。
“你说得对。”苏远拍拍霍雨浩的肩膀，“保持这份清醒，很重要。”
这时唐雅醒了。她坐起身，揉着眼睛，看到苏远和霍雨浩坐在一起，脸上浮现自然的笑容：“早啊。”
那笑容让苏远微微一怔。相比之前那种总是带着一丝忧郁和强撑的笑容，此刻的唐雅看起来轻松了许多。虽然眼底深处仍有阴影，但至少表面那层坚冰裂开了缝隙。
“早。”苏远回应，“睡得还好吗？”
唐雅伸展了一下手臂：“嗯，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贝贝走过来，眼神在唐雅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欣慰：“看来昨晚的谈心有效果。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今天得赶至少六十里路。”
队伍再次启程。
白天的森林比夜晚安全许多，大多数夜行魂兽已经归巢，昼行魂兽的活动范围也相对固定。贝贝在前方探路，唐雅和霍雨浩走在中间，苏远断后。
一路上，唐雅的情绪明显高涨。她开始给霍雨浩讲解史莱克学院的基本情况，介绍外院的各个系别，甚至聊起内院的一些传说。霍雨浩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问题。
苏远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