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明显,证据确凿,我二人才该有什么反应
那么这死生逃亡的路上,我们俩早该死了一千次,一万次!
你二人亲临秋水塬,这就是你们最大的破绽!
我们这赤鸦部,到底是甚等部落,值得两位圣地大教门人亲至?
况且,蒋小友,你这身贵气,未免太扎眼了些!
有这样的怀疑,不论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都值得我们当做是自己已经暴露,拼死反击了!
可惜
这世道似是不钟情我等炼妖玄宗修士。
没能使我二人临死前拉上个垫背的。
一路逃亡,一路伪装,我们道法根基早已经不如你等这般养尊处优的真正大教弟子太多,往前倒几年,你我还能死斗一番。
如今
可即便如此,要我们的命,容易,可若想夺我玄宗妙法,你们却是痴心妄想!”
话说到最后,那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时运不济的愤懑与悲怆。
而事实也在印证着那苍老巫觋的言语。
交手不过数息而已,柳洞清便也感觉到了面前存在的虚弱。
在小青光咒的连连洞照之下,那年轻巫觋也在数息间溃散去了自己看起来凌厉的气焰,暴露出了上下翻飞的火鸦虚弱的本质。
早在苍老巫觋说话的同时,柳洞清的小青光咒就不止一次,穿过那两只火鸦的遮罩,在那力有不逮的裂隙间,将一束束青光打落向年轻巫觋的身形。
滋——滋——滋——
登时间,年轻巫觋的衣衫处处破损,青光拂过之处,仿佛有着无形的烈焰燎烫过一样,连肌肤也瞬时破损开来,鲜红的血肉外翻,并且很快于青光之中露出焦黑的腐质。
哪怕理论上是同境界斗法,可柳洞清相信,自己只要保持好节奏,很快便可以带走此人性命。
但柳洞清高兴不起来。
他来秋水塬,不是为了杀人来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又该如何转机?
他甚至希望这年轻巫觋能够败落的慢一些,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思考时间。
‘该死,这样的节骨眼上,对手还在走神!他若这么干脆的死了,我的传承该怎么办!’
‘等等走神?’
终于,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柳洞清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年轻巫觋频频看向四下里焰海之中亡命奔逃的山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