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撇去。
此刻,柳洞清肩上扛了大大小小两三个包袱,一只手摁在胸口,还揣了本道书手札,可走起路来,姿态却显得轻快无比。
有好几次。
侯管事都似乎是想要跟柳洞清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被紧紧抿住的嘴唇给挤了回去。
而等到他似是真的想明白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
正巧,他坐落在山林间的庭院就已经近在眼前。
“侯管事,夜已深,我先走一步了。”
柳洞清罕有的,甚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也不等侯管事的反应,便自顾自顺着青石板路,继续往山下走去了。
于是。
侯管事静静地站在自己庭院的门口。
他只觉得,自己今晚上咽下去的话,比之前一个月里说的都还要多。
“唉”
那酝酿满腹的文章,最后只是化作一口浊气,一声复杂至极的叹息,散在了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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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卧房。
柳洞清重新坐定的时候,他表情沉静,脸上已经没了刚刚故意恶心侯管事的轻快。
整个庭院里烈焰焚烧翠云果的焦臭气都还未曾彻底散干净,柳洞清却只觉得这短暂的片刻过分无比的漫长。
他将包袱和道书都放在桌面上,却没有先去翻看。
‘好在结果是好的!’
这样想着,柳洞清甚至脸上闪过了一闪瞬的莞尔笑容。
‘张楸葳最后一番追加条件,又在我选择之后言明修行此法的隐性优势。’
‘这是打了一棍子又赶忙给了一个甜枣。’
‘可见虽然这张师姐本质心性年轻了些,但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侯管事懂得的那些,她实则都懂,只是少了几分经验而已,而这些,也将会在争位过程里补全。’
‘因而,我可趁着时机钻些空子,但却切不可因为今日之事,就拿她当傻子溜,否则最后吃亏的定然是我!’
‘说到底,非要在柳某身上用这些招,无非是觉得给出功诀之后,自己吃亏了本能想找补罢了。’
‘归根究底,其实是觉得柳某并非无可取代之人罢了。’
‘毕竟翠云果并非是我独属之物,了不起,我死在了争位的余波里,她也不过是往别处去寻翠云果罢了,天下之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