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会醒。”
“洗标记?”
介知深终于知道早上那种窒息感是从何而来,他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我都签了协议为什么还要让他受这样的折磨!”
“你只知道标记他,不清楚标记会带给omega多大的痛苦吗?”乔怡看着介知深说,“你死后,一个带着标记的omega感应不到自己的alpha,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他会患得患失陷入毫无安全感的境地,焦虑心悸,渐渐,就会疯掉。”
“你咬太深,洗一次都没完全洗掉。”乔怡补充道,“这样的苦,他还要遭受两次。”
胃部翻搅着痛楚,介知深的手指搭在玻璃窗上。
依依不舍又不想忘记。
一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凝望冉听,介知深就痛苦得无法呼吸。
掌心贴在冰冷的玻璃窗,轻抚着冉听憔悴的脸,左眼一滴泪水落在手背,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冉听。
“行了,看也看过了。”冉高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我下楼进实验室,我们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浪费。”
冉听在十六层,介知深在十五层。
不过一层楼板的距离,却宛如隔着千山万海。
换好衣服,踏进灯光大亮的实验室,介知深如行尸走肉,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抽血的机器刺进腺体的那一刻,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和冉听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画面。